朱品声噗哧一声笑出来,说:“还rb腔了!就叫陈大叔吧!给,这就是介绍信——樟树蔸宁老伯写给您的条子!”
陈四狗手上有泥,赶紧在衣襟上擦了两擦,接了过去,一看就笑了,说:“原来是小安子的房东,我知道的。这也可以,到我家去吧,先弄顿饭吃!”
什么时候又出来个小安子了?看来安德森这拨人入乡随俗学得还挺快!
说到吃饭,年轻人们已经见识过他那个湫窄的小趴房,他又是早就离家在外,料想那锅里闲积下的灰都有半寸了,地方又远,很不愿再去光临,便婉谢说:“不用了,才吃过。卡子上人说,去往天公山得走山顶那边,怎么回事儿?”
“是得从那儿过!”陈四狗点头说,“这边是通向四乡的路,去不了。”
万时明指着远处田野中约略可见的那个牌坊说:“不就在那边吗?怎么去不了?”
陈四狗一笑,说:“那呀!那是个终年不变的海市蜃楼,打老几辈就竖在那儿了,可从来没人走到过。你坐火箭也冲不到它跟前!那边远远的山丘也不是天公山。要去,得走矿山!”
“走矿山?”四人吃了一惊,“钻地底下去?”
“也可以算是钻地底。不过路只能这么走。上面有个竖井,跟我来吧!”
返身走回山顶,累了一身臭汗,终于到了一处矗立在缓坡上的井架前。头顶上是一个大卷扬机,下面吊着个上下工人的大吊笼。这里也有人守着,过来照例问了两句,便若无其事地抬起栅栏前的升降杆,让他们进院上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