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丹遐,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才不是那个意思。”徐纹慌张地嚷道。
“哪是那个意思?”沈丹遐挑眉,看着她,如同在看一个跳梁小丑,眼神鄙夷。
“当客人的挑剔主人家这不好那不好的,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了,你要嫌弃就别来呀,什么玩意?”俞宜纱冷嘲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几个姨表姊妹就没一个懂事的。
“关你什么事,要你多嘴。”徐纹怒道。
“大路不平,众人踩,跑人家的乔迁宴上大吵大闹,这是想干什么呀?”江水灵插嘴道。
“败兴的玩意。”一个姑娘不屑地骂道。
“做亲戚的,就是怠慢点,也该体谅,何况没有怠慢,好茶好糕点的待着,都塞不住臭嘴。”
“沈家有这样不懂礼数的亲戚,实在是太倒霉了。”
乔迁宴请的是近亲和好友,来得大多是与沈家交好的,怕事的缩着,不怕事的、还有存着讨好沈家之意的人,仗义出言数落起徐纹来。徐纹不是诸葛亮,没办法舌战群儒,一开始还能辩驳几句,后来就吱不了声了。
等姑娘们数落够了,一直低着头,攥着拳的徐纹抬头瞪着沈丹遐,诘问道:“沈丹遐,这就是你家的待客之道吗?”
“客不良主不顾。”沈丹遐直接打她脸,要是可以,真想将人赶走。
“茶是上好的茗眉,干果八碟,糕点八碟,鲜果四样,这样的待客法,你还不满意?你还想怎样?你又不是菩萨,难不成还要我们供着你?”袁清音忍不住出声了,身为沈柏密未过门的媳妇,她是不方便过来作客,但她又是沈丹遐的闺友,顾不得些俗礼,随母亲过来道贺。
“你们,你们给我等着。”徐纹猛然站起来,用力地踩着步子出去了。
“沈九,她这是去找她娘告状去了,还是去找你娘告状去了?”江水灵问道。
“依她的性子,应该是向她娘和我娘告状去了。”沈丹遐不慌不忙地道。
“我们也过去,难道就她会告状,我们也会。”有不怕把事闹大的姑娘忿忿不平地道。
“明明是她做错了事,还想恶人先告状,真是太讨厌了。”袁清音不悦地道。
徐纹有些犯众怒了,沈丹遐却不想顺势过去告状,今天是她家乔迁之喜,她不能为了这么个小人,毁了自家的热闹,笑道:“大家稍安勿躁,她去告状是告不准的,在亲戚家闹腾,她不要脸面,她娘还要脸面,我们就坐等看她笑话好了,不用配合她。”
“这话有道理,咱们就等着她灰头土脸的回来。”李娴抚掌道。
徐纹的走开,反而让气氛变好了,说说笑笑了一会,婢女过来请众人入席,姑娘们的位置,到是没有严格的像太太那边一样,依照品级就座,都交好的坐一桌。徐纹是很注重身份等级的,见她过来,沈丹遐将她安排在第一张桌子,省得她挑刺。
徐纹被沈妧妧教导了一番,安静了下来,那怕其他桌上窃窃私语的笑话她,她也只是面露怒色,却不敢再闹争端。到了申时正,宾主俱欢而散,沈妧妧因为沈母没来,没人撑腰,没去陶氏面前哆嗦,去找了沈穆轲,“三哥,不是我喜欢多嘴,实在是有些事不吐不快,三嫂出身卑微,不会管教孩子,你别一门心思的扑在公务上,也抽点时间管管内宅。遐丫头怎么说也是你的嫡女,十一二岁的人了,还一点道理都不懂,家里请客却和客人起争执,闹得不可开交,这是在扫你的颜面。三哥,遐丫头的相貌是一等一的,品行不好,趁她小现在管束还来得及,你可别让三嫂把人给教废了,白养十几年,一点用处都没有。”
分了家,搬了新宅子,沈穆轲成了真正的一家之主,心情愉悦,中午同僚、好友一劝,他就一杯饮尽,虽喝了醒酒汤,但这酒没有完全醒过来,还处于醉酒状态;沈妧妧的话,如春风过耳,沈穆轲根本没听进去。当然沈妧妧也不算做了无用功,隔墙有耳,伺候沈穆轲的婢女,把她说得话,原原本本禀报给了陶氏听。
陶氏恼怒地将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放在茶几上,“招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