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爸爸好吗？”白素在电话里提到头天去监狱看望戚嫣的事情。
白素缓缓道，“好，只是我没有告诉他……告诉他一皓离开的事情。他现在在监狱里得到好的照顾还多亏了一皓之前的打点，他不用跟其他的犯人挤在一间屋子里，不用干重的活。十月？”
戚嫣嗯了一声。她每一次接到妈妈的电话就忍不住掉眼泪。
“十月，你回来吧，既然那里没有了一皓，你就回来啊……妈妈挺想你的，既然你不要妈妈过来你就回来吧，在这边妈妈，做你爱吃的红烧肉……”她想说戚嫣一个人她不放心，想说再大的波折妈妈和你一起面对。……白素现在不是担心他们的生活没有着落，而是担心她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而又要面对丧夫之痛。至少他们一家人在一起面对总要比戚嫣一个人面对的要强。
戚嫣努力的吸吸鼻子，“妈妈不了，这里至少还是一皓给我的家。对了你和姥姥手头还有钱吗，我一会儿叫保姆给你们兑一点钱到卡上。”陶伟昨天给她拿过来一些东西，包括章一皓生前投资的一个基金的所有权和收益。现在她还能靠着这些钱支撑一些时间。她只有等着孩子出生等孩子再大点她会想办法的。前些天佟家的律师说佟昆有遗产留给自己，她选择了弃权。她知道自己根本不具备接受遗产的理由。尽管老人一直对她很好，她知道那些都是建立在佟正骁的基础上的。
所以她更加不能要。
白素虽然不知道戚嫣这边的情况，但是她知道一个死了丈夫的女人能好到哪里去，而且章家不一定会因为她是章一皓的妻子和章一皓孩子的母亲而对她很好的。毕竟她那样年轻，但凡有点想法的人都会防着一个年轻的新寡的。“不用了，我和你姥姥现在在家里接了一些手工上的伙计，帮人串珠，你姥姥还帮人纳鞋子，挣点生活费还能有多余的钱。”
王霞在电话一端也在说她们不需要接济，现在日子过得很好。要她多注意营养和身体。
戚嫣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她几乎有些泣不成声的。白素说什么她就一个简单的“好”字应着。这样才不会哭出声来。
电话挂断的时候，她抱着手臂紧紧地依偎在沙发背上。她一个人……她和孩子两个人……
她是不是该给孩子考虑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传来敲门声。她应了一声。就听到保姆支支吾吾的说，“太太，屋子里闯进来了一个女人，她说要见你！”
戚嫣想不出还有谁会用“闯”的进来，她坐直身体说，“谁啊？”
保姆用平直的声音说，“她说是你的母亲？”
母亲？
刚刚她才和妈妈通了电话，而且她的妈妈不会用“闯”这样的态度进来。
保姆一时间没有听到戚嫣的回答，犹豫的问，“我是不是让她回去？可是……”她之前没见过除了罗一一以外的人过来探望戚嫣，也不知道戚嫣的母亲是长的什么样子，早上她出去买菜到了小区门口就感觉身后有一个尾巴，大白天的她倒是不怕，一开始以为是自己多想了，她快走几步，身后的人也快走几步，等她慢下来，后面的人也跟着慢下来。她分叉口拐弯后面的人也跟着拐弯。最后她实在是忍不住了立在铁栅栏的门外手握着门锁的时候，她狠狠地一回头就看到后面跟着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女人，白色的绷带吊着一只胳膊，那疲倦的脸上还是可以看出对方生活优渥而保养得宜。
只是她难以想象的是对方对着自己冷冷清清的笑。那笑容有种莫名的熟悉。作为一个章家安排过来照顾戚嫣饮食起居的保姆，她知道自己的位置，所以她决心甩掉这个女人。
她转过头继续走等站在别墅的栅栏外，她拿出钥匙利索的开门，就在她推门的时候，那个女人就快走几步上前跟自己打招呼，“我是戚嫣的妈妈，我想见见她。”
之前罗一一吩咐过戚嫣要安心养胎，不见任何客人。这“任何人”在她一个下人的眼里就是除了罗一一和章家的人之外的人。所以她不动声色的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