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完好的左手最后分别补了一拳，结束了气若游丝的两个生命的挣扎，然后转身，一瘸一拐的走向小女孩处。
“嗯···栗然哥吗？这灵气的味道很像你？”小云转过头，朝声音传来之处。
栗然看到小云现在的样子，差点忍不住哭了出来，一方面身体太疼了，一方面他是完全没料到小云现在的情况。
因为昏暗的天气和遥远的距离，最初的栗然没有看清楚小云的具体情况，而接着又是激烈无比堵上命的交锋，根本没那个时间。
现在的小云，完好的灵装覆盖在皮肤上，几块被撕裂成破布又被黑雨所侵蚀污染得已经不成形的所谓裙子，在最外面一层飘散着。
因为灵装的关系，看起来还算不寒碜。
黝黑又灰扑扑的小脸，正抬起努力地寻找着栗然。
是的，寻找近在咫尺，伸手可触的栗然。
眼角一侧，是从眼眸里流出来的，已经凝固了的鲜血。
她的眼睛失明了，尽管在灰蓝来说，这可能不是什么很致命的事情，就算治不好，还有感知替代。
但看到这一幕的栗然还是很想哭，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天空依旧昏暗，黑雨依旧啪嗒啪嗒的下，栗然吸了吸突然涌上来的，流入鼻腔的泪水：
“嗯，是我。”
他把语气音量尽量放缓放轻，他不想让小云听出来。
小云抬起小脸，对着他做了个大大的微笑。
栗然特么更想哭了，真没出息。
···
“系统，那只魔兽是怎么一回事？”栗然决定先转移话题，转移情绪，他问的是莫名被小云打倒那只，几乎触之击溃，有点诡异。
在脑中问出的同时，他还用完好的左手扶着小云，寻找一个避雨的地方，虽然修炼人士不怕这带着辐射的黑雨，但淋多了也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她的灵气具有很强的侵蚀和腐蚀能力，特别是她攻击yù_wàng很高的时候，你可以想想，以声音做载体都能把你弄成那模样，如果直接侵入你的身体···”
栗然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没办法，这都两次了，怎么也留下了相当深刻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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