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人斗画,在画舫茶楼是一大雅事,往往看谁顺眼,或者想结交某人,就邀请此人与之斗画。
很显然,那位派自家丫鬟来邀请骁勇斗画的女子看骁勇顺眼,也想与他结交。
而那女子长得不说祸国殃民,可也算得上是沉鱼落雁。
“叶兄,高某看来,此事可也试试,反正……”高鹤自套近乎挤了挤眉,传音笑道:“这事无论如何,叶兄也不会吃亏,说不定……嘿嘿,还是桃花大运!”
骁勇对那桃花大运没有多少兴致,但对斗画的兴致极佳,就同意了他人的邀请。
来到对方选择的斗画场地,看着身前的沙盘,骁勇伸手去摸了摸里面的细砂。
细砂并不是普通的砂子,它更像是某种兽骨磨成的砂砾,且在此基础上还有各种祭炼,且沙盘底部还有阵法波动、禁制波动之类。
那根用来在沙盘上作画的笔棍也不普通,它是某种植物的茎秆,而那植物只怕是品阶不低的灵物。
除此之外,不远处那处圆台的不普通,骁勇也多有打量,不过这一个打量,好巧不巧的与打量过来的那位女子对上了。
礼貌的向着骁勇笑了笑,那位女子轻执笔棍,在沙盘上画出了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白兔。
沙盘是细砂的颜色,画不出颜色来,但圆台上凝出的就是一只小白兔。跪求百独
见到它,高鹤的眉头挤来挤去,像是在跳动,骁勇则是皱了皱眉,这只小白兔……真的是任人欺负的小白兔?
骁勇不那么认为,因为这种小白兔他在雨林中见过,虽然只是尸体,还是那种死了有几天那种,可以骁勇的见识,自然认得出那只小白兔的死是与其他凶兽搏杀所致。
雨林里的凶兽可都是厉害的灵兽,能与之搏杀,却搏杀之后没被吃掉,那等小白兔岂能是善类?
骁勇的目光越过小白兔,再次落到那位女子身上,想要看出些什么,可惜那位女子除了礼貌的笑容,再无其他异样。
骁勇收回目光,淡淡一笑,落笔成画。
骁勇初去知画宗时,是个不懂丝毫画技的画道白丁,现今的他,在玖秋蓉的教导之下,可不是那个画个五笔石画都需要一两天的人。
因而所成之画有模有样,居然是个人,看其体型还是一个女子。
而此画在那圆台上的展现,凝出的不出意外正是对面那位女子。
当然,仅仅只是形似,但就是这份形似,引得不少人拍手叫好。
斗画不一定要角力,不一定要厮杀,单纯的比比美丑,比比技巧,甚至比比想法也是可以的。
但骁勇可不懂这些,他画出了那位女子,自然不是拿来和小白兔比美的,他是拿来试探的。
“嘭!”
圆台之上,凝出的女子猛的一拳锤下,狠狠的锤中那只小白兔。
果然那只小白兔不寻常,遭此一锤,没见有事,反倒是对面那位女子的小脸有些红红的,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茶楼里面,刚刚还叫好的人,仿佛脖子被人掐住,一下哑了声。
凭他们的理解,骁勇之所以画那女子,是为了博她欢心,这想法着实不错,可就是一下一拳头锤下去……这这……这何来雅意?
高鹤也不知这里面有什么雅的,但看到对面那位女子红红的小脸,暗暗起了敬佩。
“厉害呀!这可是要对方死死记住他啊!”
桃花运也好,桃花劫也罢,没被桃花记住,不过虚妄一场。
骁勇哪管桃花,他要试探那位女子,以及那只小白兔。
怎么试探?无非惹人恼怒,逼人出手。
于是乎,圆台上凝出的那女子再出拳头,颇有章法。
那女子是沙盘上的画通过一系列变化得来,她的动作与画无关,与作画者有关,原来手中笔棍如同一个连接之物,将持笔者的精气神隐隐与那所凝之物起了几分连接。
这连接可自行中断,也可借它操控所凝之物的动作,或许连法术都可以。
骁勇没尝试施法,因为这里是数千年不曾显露的青州秘境,天知道这里的法术与知画宗的法术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