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水现在也没有闲工夫和宋峪计较这些。
走上前把尸体上的白布掀开，看见那张脸的时候也忍不住的抿起了嘴角，脸上露出难以忍受的表情。
“死者是被虐杀的。是今天早上城郊有人去河边钓鱼发现的死者尸体，现在大概确定死者的死因是胸口的致命伤，而且在死者的下体发现被人侵犯的痕迹。”
宋峪在旁边解释。
按理说，他是不能跟余水说太多案件信息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看不惯余水，却还是下意识的会给她解释这些。
“脸上那两道伤口，应该是凶手刻意的。”
在徐思的嘴角各有一道伤口，从嘴角一直划开脸颊到耳朵的位置。伤口有些狰狞，皮肉向外翻开。
“别说了。”
余水颤抖的吐出一口浊气。光是看徐思的尸体，仿佛就能看见徐思在临死前受了多大的痛苦：“凶手呢？有线索吗？”
周彦臣摇摇头，尸体是今天早上发现的，现场也被围了起来。
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是没有什么头绪。
既然余水已经指认了尸体的身份，周彦臣也就不能继续把余水和木小树留在这里，以免妨碍了宋峪的工作。
“找你来，其实是有两件事。一是要确定徐思的身份，二是想问问你，徐思和徐家人的关系到底怎么样。”
之前都没有事情，偏偏在徐思准备处理车祸这个案子的时候，人就意外身亡，死状还极其恐怖。
这要说和徐家人没有关系的，也不太可能。
“徐思和徐家人具体关系怎么样，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徐思是徐家的私生女，而陈雅丽非常讨厌徐思。”
余水把自己知道的几乎都告诉了周彦臣，包括那天医院里见到陈雅丽的事情。
“我猜，那是徐思第一次和陈雅丽顶嘴。”
余水记得，陈雅丽当时的反应十分惊愕，像是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徐思似的。
周彦臣的身边还坐着一个女警，作为案件的记录员。
“你是怀疑徐家吗？”
余水好奇道。她虽然厌恶憎恨徐家，可也知道那几个人的本性。
陈雅丽和徐父人品差了些，却也没有胆子敢做这样的事情。
周彦臣摇头，他职责所在，实在不好和余水谈论太多关于案子的事情：“我只能说，和徐思有关系的人我现在都会怀疑。待会儿也会有我同事来找你们录口供，我们配合他就行了。”
周彦臣这样的态度，余水和木小树还是理解的。
现在不是说什么朋友关系的时候，而是要尽快找到害死徐思的凶手才可以。
两人配合警察录完口供，心情都十分低落的从警局里出来。
“余水，我们现在怎么办？”
木小树和徐思的关系要稍微再好一些，想到徐思死了都不忘了报恩，还给她们送东西吃，心里难受的厉害。
“你先回寝室，我一个人去看看。”
余水对于在徐思妈妈病房里看到的奇怪雾气还是想不明白。
现在徐思又死了。
这么多不寻常的事情，有的时候放在一起连贯起来，可能就是事情的真相。
只是她还是差点什么想不明白。
交代了一下木小树如何处理那些被鬼气阴气沾染过的食物，余水就上了去医院的公交车。
这次，徐思妈妈的病房里已经空空如也。
站在病房的门口，里面那种奇怪的气息也没有了，余水甚至感觉不到半点阴气鬼气之类的气息。
“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护士路过，看见余水站在病房门口，指着空荡荡的床道：“她出院了。不知道怎么会是，昨天突然就好了，把我们医院的人都吓了一跳。然后就出院离开了。”
“好了？”
余水一愣，她明明在徐思妈妈的脸上看到了死气。
就算是不会这么快死，那也不至于会好啊。
护士砸吧着嘴，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看着那张病床：“我听其他人说，这个病人本来都快死了的。车祸撞得肋骨把肺都插穿了，就算是用再多的药，那也是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