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言只能跟着徐延往对面去,她身后的绘美已经处于战斗状态了,杨曼每走两步便扭过头来看看,生怕徐延与田言会转身往回走一样。
那个坐在轮椅上的人在田言的视野里越来越清晰了,等杨曼将他们带到了那人面前,田言才发现这人脸色有些发青,像是中毒了一般。
那人勉强扯出来了一抹笑,就像哪怕是这个表情也损耗了他很大体力一样。
“兄长,他就是丰臣秀典,丰臣,我答应带的人带到了,药呢?”
徐轼迫不及待地向丰臣秀典讨药,只是丰臣秀典先冲徐轼笑了笑,又将视线落在了徐延的身上:“果真是世子啊……真是……幸会……”
看来徐延同田言一样,他也没有想到丰臣秀典竟是这么一副鬼样子,不过徐延依然不敢掉以轻心,他打量了丰臣秀典一会儿才道:“怎么,你们不向我要药么?我记得徐轼带走温良时,他还是瘫软的样子,你们好像一点都不担心他呀。”
“世子对温良用的药只是最普通的药,这个难不倒我们。”杨曼在旁边插嘴。
徐延没有看杨曼,他在留意着丰臣秀典的脸色,他虽说看起来病殃殃的,可一双眸子还算有神采。
“哦,是吗,那你们可真是神通广大。”徐延淡淡的。
丰臣秀典又扯出来了一抹笑:“在下很久之前便想见世子了,只是身体一直虚弱难以行走,若不是因为温良,在下恐怕还见不到世子呢。”
丰臣秀典这话说的,就像他渴望见到自己的偶像一样,田言的手在徐延的后腰上扣着他的腰带,徐延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田言,又看向了丰臣秀典:“你好像很想见到我,怎么,是想问我一些旧事么?”
丰臣秀典摇头:“旧事?吕家的旧事过去了,谁也不会活在过去,人都是活在现在的,事实上温良想打世子的主意的时候,我也劝过他,可是他总念着那份旧仇,不肯放过自己,我也向他解释,当初是吕公公自愿的,这与先皇,与太子,与世子都无关,他哪里肯听我的话,他只是想找一个复仇的对象,想发泄而已,我已经将他拘在船上了。”
这个倒是叫田言不懂了,所以按照丰臣秀典的话,温良与温琪的行动全是一厢情愿的?既然他不想再理旧事,那又派人来海上抢地盘做什么?
“你说的话,和你做的事,有些不一样啊。”徐延冲丰臣秀典道。
丰臣秀典费了好大力气才举起手来摆了摆:“我来海上是来捉温良来了,他是偷偷从清河跑出来的,公公命我爹在那边经营那么多年,为的是让他这些旧部在那里有一线生机,而不是出来让人绞灭来了,我亲自过来就是怕世子不信我,我来表个诚意。”
绘美又靠近了田言些,她好像随时要准备去拉田言一把,可是这周围明明什么危险都没有,只是忍者的直觉是不会错的,这便也让田言越发的紧张了,因为绘美感觉到了危险,却又不知道源头到底在哪里。
“现在温良也回到了你手里,你也见到了我,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徐延问丰臣秀典。
丰臣秀典看看徐延,他将视线落在了徐轼的身上:“二公子,你也该回去了,我有些话想单独对世子说。”
徐轼拧了拧眉心,一旁的杨曼从袖子里拾出来了一只小瓷瓶递给了徐轼,徐轼接了小瓶子又道:“如果这药是假的呢?”
对徐轼这样说丰臣秀典也不生气,他冲杨曼点了点头,杨曼推了一把徐轼:“走,我送你回去,有我在你手里,你总放心了吧?”
徐轼的眉心拧的更紧了:“这么着急赶我走,你要对我兄长说什么?”
“不关你们徐家的事,是关于我们吕家还有先皇的事。”丰臣秀典解释着。
徐轼看看徐延,徐延没表示什么,徐轼走与不走是他的自由,这与他徐延没有关系,杨曼已经在催着徐轼了,徐轼只能和她一起往回走。
丰臣秀典咳嗽了几声,他身边的人立刻从腰间拾出来几颗黑色的药丸送进了他的嘴里,他咽下了药,又顺了顺自己的胸口,呼吸这才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