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
等瞧见了王无咎面容，那邋遢老头一愣，竟然失声大喝一声，一脸惊喜又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王无咎正琢磨这老头丝毫没有引起周身之外天地元气波动的事，心想着只有两种情况下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一种是老头就是个连天地元气都感知不到的普通人，另外一种就是如东方慕贤一样，已经是归元境上境大宗师。
可王无咎怎么也不敢相信一个不能修炼的普通老头能在岠嵎山中生存，可要说这老头是归元境上境大宗师，哪有半点像啊，根本就是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子，正常的人谁会找一个修士的尾巴？
正走神，猛听到老头大喝一声“孙子”俩字，王无咎一哆嗦，几乎是脱口而出：“哎，爷爷，您老是我亲爷爷！”
要知道，这老头可有一半的机会是归元境上境大宗师，这时候，别说是装孙子，只要能保住命，就算让王无咎当他亲孙子王无咎都能干。
“哎呀，你真是我孙子？孙子唉，这么多年你跑哪里去了，爷爷找你找得好辛苦啊！”
见王无咎应声，那邋遢老头竟然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那情形，真就好像是真到了失散多年的亲孙子。
这场景，要多感人有多感人，便是那只让王无咎气急败坏的猴子这时候也安静下来，凑到老头怀里，伸出小爪子在那替老头擦眼泪。
“这……这个……”
王无咎真有点懵。
“来，让爷爷瞧瞧，让爷爷好好瞧瞧。”
王无咎正不知所措，虽然很确定这老头跟自己没关系，更不可能是自己爷爷，但见这老头激动的模样，王无咎实在不忍心也不敢告诉这老头自己只是装孙子，并不是他亲孙子。
只能呆呆地待在那。
“长大了，长高了，也长壮士了！”
邋遢老头一把将王无咎抱在怀里，身上的味道差点把王无咎熏个跟头，王无咎不敢也不忍推开这老头，可真是受不了这个味道了，眼珠一转，只能借着话题转移老头的注意力，也顺便看看能不能套出老头的底细。
“爷……那个爷爷，您还记不记得咱家住在哪啊，记不记得您叫什么名字？”
王无咎当然已经瞧出了这老头神智不正常，想着套老头话。
“咱家住哪？臭小子，你连自己家住哪都忘了吗？还问爷爷叫什么，你是不是连你爹姓什么叫什么都忘了？”
听到王无咎这样问，老头一愣，随即横眉冷竖对王无咎斥责道，显然也是个火爆脾气。
可不等王无咎找理由搪塞，这老头又一脸悲戚，甚至吧嗒吧嗒掉眼泪了，伸手摩挲着王无咎的脑袋哽咽说道：“孙子，乖孙子，是爷爷不好，爷爷错怪你了，当年你被人抢走的时候才不到三岁，那能记得那么多。都是爷爷不好，是爷爷没有保护好你！爷爷告诉你，你爹姓杜，叫，叫叫什么来着，我怎么忘了，我怎么忘了呢！”
似乎想到了什么往事，老头哭得更悲伤了。甚至那只猴子也在抹眼泪。
王无咎一瞧，知道自己一时半会是问不出什么了。
见把老头又要上来抱自己，似乎还把自己当成那个不到三岁的孩子，王无咎真怕了，是真受不了老头身上的那股味道。
“那个……爷爷，孙子几天没洗澡了，身上有点痒，想到那边的小溪里洗个澡，爷爷你陪我去好不好？”
王无咎像哄小孩一样哄着老头，想让老头洗个澡。
“好，我孙子小时候就最爱干净了，还有我孙女也很爱干净，咦，我孙女呢，我孙女哪去了？”
好不容易哄老头要去洗澡，谁知道老头怎么又想到了他孙女，站起身转着圈焦急地四处寻找。
“爷爷，爷爷，那个……姐姐……妹妹……在家，等我们洗过澡之后就能见到她了！”
王无咎哪里知道这“孙子”究竟有个姐姐还是有个妹妹，只能含混地敷衍老头。
好在老头神智已经相当不清楚，被王无咎这一岔话，又把注意力转回到了洗澡身上，把那“孙女”忘到脑后了。
害怕老头再想起什么，王无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