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些尸体有毒?!”卜裕树慌张的向后倒退几步,睁圆了眼紧紧的盯着地面上不断向外冒着黄绿色气泡的脓水···
还记得母上曾经说过···她之所以每日都把这只银钗带在身上,就是因为银可验毒!银钗一旦碰到有毒之物,钗头便会呈现出黑色!
身居高位,朝中觊觎其位的人不计其数,多半都是趋炎附势,口蜜腹剑的卑鄙小人!所以她不得不防···只要出门在外,宴请招待的食物都一定暗中检验后方可进食···
可即便是如此谨慎,母上终究还是被奸人所陷害,最终背负着奸佞谗臣的骂名,含冤毙命···
眼下整只钗竟通体浑黑,可见这从尸身中流淌出来的粘稠之物定然毒性非常!卜裕树冷静了下来,抬起头重新打量起这在眼前堆叠着的一具具尸身···
细细观瞧,这些人各各死相迥异,但都本相全无,面目全非!有些就连皮肤都变了颜色!看来···这些运到鬼泣岭上的尸体全都是中毒所致!
可是到底是什么人能够如此残忍到要用活人来炼毒呢?!这鬼泣岭上门徒众多,且分工详尽···仅凭一点便能料想到,那隐藏在幕后的头目也定绝非凡人!背后的势力更是让人不可小觑!
一阵冷风迎面吹来,搅动着空气中那令人作呕的腐臭味拍打在卜裕树的脸上···他不禁打了个寒噤,口中喃喃道“看来这次···我是再无天日可言了···”···
虿安阁石窟——“哦?那纤窈就劳烦阁主解惑了···”侧过身眉眼轻挑的扫过唐祺风的脸颊,我也干脆放下手中的古书,站起身再次走到唐祺风面前,与之相对而立。
“邀月···究竟是何人···”
“凄苦伶仃之人···”
“呵,阁主口中所说可是与我相识的邀月同为一人?!为何在我的印象里,那邀月分明是个居心叵测,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之人!若论凄苦···倒还不如我这个被她一手算计坠入悬崖,险些丧命之人更为凄苦吧···”
不屑的冷哼一声,抱着肩膀,转回身不再看他···
“诶···她会变成如此,说到底也是我一手造成的···”一声自责的轻叹回荡在整个石窟,今天的唐祺风多愁善感得有些让我觉得陌生···
“捡她回来的时候,她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孩···而我那时也不过19岁,整日跟着师父上山采药,研习制毒之法···
师父性子孤僻寡淡,不愿与世俗有所牵绊,平日里在药炉更是不准我多说一言···当年你皇祖母归隐之初曾走遍大江南北为的就是收集这世上稀有罕见的毒物···
师父是一个守林人收养的继子,师祖在山中搭建小屋时被师父发现,自那之后便跟着学习制毒解毒之法,可是突然一日,师祖消失了···
没人知道她去了哪,但是她却给师父留下了这些珍贵的古籍···师父念其恩德,便在虿安阁创立之初立你皇祖母为师祖···
因为害怕师父责罚,我便把这捡来的弃婴交给了‘潋彩阁’的姑娘···也就是如今‘绮凤楼’的老鸨胡姬花···”
“等等!”我伸出手打断了唐祺风的话···“呵呵~我说唐阁主,你若编谎至少也应该合乎情理!你这先前还说与师父隐居山中,那试问隐居之人又是如何识得烟花柳巷的姑娘?!这就有些难圆其说了吧···”
“禄王爷听得还真是细致入微,只是···唐某先前说的可是师父他老人家不问世事,又并非唐某本人!···人生在世,不顺遂之事十有**,钱财就独占了这十中之九!
师父性格孤僻,可衣食住行···一些我们采摘不到的名贵草药全都需要钱!所以···那时候,我便瞒着师父制作一些香膏、春药卖给城里的青楼妓院···
胡姬花就是那时与我还算熟识的老主顾···把邀月送到她那之后,我便没有再多加过问,一直到师父十五年前仙逝,我这才下了山,买下了‘潋彩阁’更名为‘绮凤楼’···
可那时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