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法医早。”夏初然走近,放下书,拉开女人对面的椅子坐下。
这间茶厅开在八城大学附近,因为消费有点高,平时都是附近公司职员或者学校老师小憩的地方,茶厅规模不小,因为八城人爱喝茶,楼上楼下几乎已经坐满。
陈法医挑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阳光照得她脸上滚烫,可是不知为何她手脚冰凉,从里到外都显得不自在。
陈法医见自己想见到的如今安稳的坐在对面,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渐渐收敛起脸上的担心和紧张,深呼吸,优雅的喝了口面前的咖啡,笑问,“夏小姐想喝些什么?”
“可乐吧。”夏初然顺了一下她的长发。
她的头发长至腰间,没有怎么大修过,每次太长了她就剪一些,恰好她的发质不错,所以也不显得毛躁,偶尔扎起马尾多了股俏皮,不过上课的时候她都放下,目的是为了使自己成熟些,看起来更像一位老师。
只是给人的印象究竟怎样,夏初然也不好说,这看个人,她控制不了。
夏初然想法岔开期间,陈法医已经招呼服务生点好了单。
夏初然喜欢刺激型的饮料,这一点,陈法医在和她认识的初期就了解了。
问过原因,夏初然也是简单解释因为喜欢。
对,喜欢是不需要理由的,所以她做的很多事都没有理由。
“夏小姐。”陈法医搅动着咖啡,脸上是疲惫强撑的容颜。
陈法医算的上是冷面美人,可能也和职业有关,她基本上不会对事情表达出更外在的表情,往往轻轻淡淡间生死之事就已经脱出,没有过多的起伏,没有什么难掩。可能这世间唯一能让她动容的,就只有她相依为命的父亲。
而陈法医今天会答应夏初然的见面,也是因为她那位住在医院的父亲。
夏初然用她父亲的性命威胁了她,不,也不算,是她拿着筹码找上了门,夏初然的欣然同意是她预期的。
夏初然真的除了金教授的事不会再关心其他,变相的,她需要陈法医的配合。
“夏小姐,我们也认识十年了吧。”从陈法医刚刚入行开始,到如今,夏初然和自己接触不少。
她看着夏初然从昔日的婷婷少女,慢慢成长至今日的叱咤人物,不得不说,时间真是改变人的利器,悄无声息间,所有人都变了,包括她自己。
以前的自己为了正义而战,如今却因为生活的压力不得不屈服,如果当年她没有因为眼前少女的眼泪妥协,就不会有今日的痛苦和折磨,所有的一切算的上是她给的,而现在她也必须因为自己父亲再次求全。
没办法,这是必然,金钱和权力,她无比想要,并且这念头已经淹没了她。
“十年啊。”夏初然想了一想,撑起头,“陈法医,你的父亲最近身体不好,你有去……”医院……
“我知道,别说了。”陈法医显然不想谈起这个话题,夏初然低头,也不好继续追问,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多说伤神。
“那不好意思……”夏初然吐了个舌头,对自己的莽撞表示抱歉,可在这陈法医看来无比刺眼,她利用了,又来安慰,陈法医怎么也想不到她现如今会这么无情。
果然,说的都没错,她只会需要对自己有用的东西,多出来的都是额外附赠,夏初然一点也不在意。
“陈法医?陈法医?”夏初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影响到了她,还有些担心,她父亲刚做完手术,估计她心里也难以平静。
陈法医在夏初然的呼唤下,慢慢抬起头,从一旁的座位上拿出一沓文件,递给夏初然,“这是答应你的。如你所认为的那样,凶手对人体器官十分了解,也对身体构造有一定的认知,入刀深浅厚度能够掌控,上面一份是你老师的,你之前也了解过,下面一份是水玲玲。两份在伤口以及切入手法上都有相似之处,可以作参考,基本怀疑是连环作案。”
连环,也就是说,金教授事件不一定第一次,说不定之前还有作案,而以后作案的可能性也很大。就目前知道的来说,夏初然怀疑,凶手对这些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