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有如此女子,是任何人站在眼前望着,他就算在坚硬的心,也能瞬间被融化。
无数人相遇相离,缘起缘灭,哪怕擦身而过,也注定是过眼云烟。在这世间,哪一份轰轰烈烈的爱情,不是在千疮百孔下苟延活着。活着,活下去,你就只爱过,疼过,已擦肩过。
就像世人常说:情不知所起,却一往而深。缘不知所灭,却心心相惜。
一往而深,心心相惜...
她看着望月的善良、纯真被一点点的摧残,他的心中却莫名的多了一丝烦扰,也知道自己终究将留下不可弥补的遗憾。
他深呼吸一口,保持镇定的说:“你愿琴弦上弹奏,我愿释命已归西。”
穆平一言一行,渐渐止息,话不多,语不懂,她却懂。瞬间,她憔悴的哭了。她知道穆平这句含义,她懂,她非常懂,这分明就是在拒绝她。刹那间,她哭得很是凄厉,然后推开厢房冲了出去。
一句话语都未留下。
穆平知道,自己伤透了她的心。先前那句话其实是在说,你弹琴,我欣赏,那是美好的景色,也是幻景。但是我却不可能跟你在一起,我就算死了,也不会跟你一起。
穆平的话,很绝情。他知道,她心碎了,很伤心,很心痛。可是穆平何尝不是,他又不想伤害她,他只知道现在早一点伤害她,她将来就会早一点醒悟。
比起那一辈子生活在痛苦中,这点痛苦不算什么。
穆平现在是真心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走,还等着人家来阉割啊。”
穆平一吼,把不远处的玲珑、北门长白给吼回了现实中。北门长白望了一眼自己的下半身,嘴角颤抖了一下,连忙拉着玲珑就往门外走去。穆平准备离开时,发现望月擦眼泪的白色手绢竟留在了软榻上,他顺手就塞进了腰间。
刚出银月楼,在门口恰好碰见银月,还有一群银甲护卫。穆平三人原本慌慌张张的,本以为她会拦住自己三人,替姐姐出口气。却没想到她看到自己腰间的那块白色手绢,竟放过了他们三人,她又好似乎不知刚才发生的事。
跟银月打趣了几句,穆平就此离别。临走前,穆平拿出了他两个乾坤袋中的一个交予她,告诉她这里面有一千万金币,交给若彤便是,然后便告辞。
当然,穆平给予的那个乾坤袋中,价值远远不是一千万金币,怕是两倍有余,都当赔罪。
回到客栈,穆平怕生变。简单的收拾了下衣物,这就骑马离去,一路驶出阳凤镇都没银甲阻拦,这让他紧张的内心,一下放松下来,便安心勒马朝丰登城去。
殊不知在银月楼顶上,正站着一人,一直盯着穆平三人的一举一动,直至望不到他们离去的背影。她这才说:“你很像你父亲,希望将来你会为你父亲...”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便消失了。
次日,开元一一四年,季夏六月十七。北风吹袭,烈日高照,河西平原上一片红黄沉沉的雾影,随着罡风吹动,宛如狂潮起伏,万马奔腾。河西平原落于琅州西南角,东起巫山,南下西邙山西侧,西临庆平郡城,千里肥沃的土地,造就了琅州最大的天然粮仓。
东面与河东平原接壤,西朝南海,官道、水路四通八达,加上其平坦肥沃的千里平原,更是有了昔日繁华昌盛的影子,让其地位更是得天独厚。
经过一天一夜,马不停蹄的赶路,穆平三人总算是赶回了丰登城。他们现在人困马乏,但是一想到回到故乡,脑袋瞬间清醒许多。他眼睛盯着前面不远处的丰登城西门,像冒出火光一般。连声清亮的吆喝:“驾,驾。”扯紧缰绳,马儿一声长嘶,两匹马迅速朝丰登城西门奔去。
“来者何人!”
眼看三人就要驶进西门,突然出现一队青甲士卒拦住他们。其中一领头的用手指着穆平,穆平不经意环顾四周片刻,便细细想了一番,往常这里士卒不过数十,今日徒然增了几番,好似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
他们三人连忙下马,穆平双拳微拱,便说:“不知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