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天,阿卡司便真的离去了。作为昔日的白玉司,阿卡司从来没有正式的离开天机阁,但天机阁里最为不受规则约束的也便是阿卡司,阿卡司在天机阁里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他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他与天机阁的关系是最为本质的合作关系,一旦认为侵犯到了银月国利益的时候,阿卡司便会拒绝执行任务。这一度让言醒头疼不已,但阿卡司配合起来的时候,效率高到不可思议。比如远在西方的某个敌人,阿卡司接到任务的时候还在北方,但不出三日,天机阁的探子就能收到目标的死讯。
这便是阿卡司,过于独断独行让天机阁的人已经对阿卡司心生芥蒂,而过于强大的能力则让阿卡司又不可或缺。
亦如这次。阿卡司对宸回说,会在接下来的几日将宸回还活着的消息传达给客栈的其他人。
天机阁搜寻了很久,帝国搜寻了很久,乃至江湖人也都在打听的客栈其余势力,但都始终无果,阿卡司依旧只用了不到三日,他便凭借着丰富而高超的刺客经验,找到了魔宗最后据点的真正所在之处。
不眠不休的在南沙城的必经之处潜伏了整整二十七个时辰,唐闲已经十分谨慎,但面对阿卡司,却是连被跟踪了也没有发现,直到毒泽里的入口显现的时候,阿卡司才悄然出现,甚至出现在唐闲身边的时候,唐闲都还没有发觉。
直到阿卡司出声。唐闲才冷汗溢出。终于明白到天下第一刺客的强大。
唐闲那日从客栈回到魔宗后,便见到了伤心过度的宸玲,宗主的姿态让唐闲十分的难受,但却无从安慰。这么多年来,宸玲始终没有在自己的下属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但月河塔之行回来后,宸玲便如同一个孩子一般,时常一个人发呆。
唐闲看在眼里,却也心有不甘。说到底,自己比之于宸回,到底差在了哪里?但去和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计较,好像也没有意义。这便是命运的不公。唐闲一直明白,如宗主这般的女子,被人如何喜欢或者如何憎恶畏惧,都在情理之中,而宸掌柜的一切,唐闲也极为钦佩。只是作为潜在的情敌来说,为了保护宗主而死,这真的对还活着的自己很不公平。
因为对于很多性情中人来说,这样的死亡,大概是一辈子也不会遗忘。
一切的转变,自然是阿卡司到来后。
魔宗地宫之内如今只有百余人,宸玲毫无斗志,阿卡司的忽然出现,到底是作为阿卡司自己,还是作为天机阁的白玉司,让所有地宫之人都感到紧张,关于这位大陆死神的传说实在是太多。便连白北冥与卿妙月都感到冷汗直冒。
反倒是唐闲很镇静。阿卡司不是敌人,在阿卡司现身在自己面前打招呼的时候,唐闲便已经明白了。如果阿卡司要杀自己,自己已经死了。
阿卡司看着全体戒备如临大敌的魔宗众人,又看着宸玲说道:“看来魔宗的斗志还在,如此便不算覆灭,只是堂堂魔宗宗主,还在露出此小女儿神态,倒也稀奇。”
宸玲听闻此话后,缓缓抬起头,面露寒意的说道:“你来这里,不是为了说这些废话吧。”
阿卡司笑道:“我要是活着离开了这里,你们在这里的百余号人,全部都将会面临危机。”
宸玲的手,紧紧的握着弧光。
阿卡司注意到了这一幕,倒是略微欣慰的说道:“这便对了。如此姿态,才像一个魔宗第一高手该有的样子。”
宸玲寒声道:“你此行究竟为何?”
唐闲也好奇,如果阿卡司是要行刺,那么方才说话之前,宗主的状态该是最为适合出手的,但阿卡司没有出手,反而勾起了宗主的警惕感。
卿妙月先前关心则乱,原以为阿卡司是来者不善,但阿卡司的腿快,手上功夫却并不比身为剑客的宗主快,此刻卿妙月才注意到,阿卡司的手,离浊月的位置很远。
阿卡司说道:“心爱的人死掉了,怎么难过都不算过分,但一味的安慰对于你们宗主来说,无济于事,这样的女强者,需要的是危机感,巧的是,我最擅长制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