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令报,可想卢望先再看令书之后的表情。
“混账,这个张达当真是个混账!”
卢望先怒声叫骂,可把军中长史冯吉从旁道:“将军,这张达是您麾下的勇将,其猛三军,很少有敌手,就是定州军里,也没谁能顶住张校尉,现在张校尉言辞退意,想来情况确实不妙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卢望先转身怒问,冯吉不紧不慢的道:“将军的意图全在袁馗,袁馗死了,那么冀州发生的一切都无足轻重,就算到陛下面前,您也有太大的回转余地,可是现在袁馗不见了,被定州军给救走,这就出现一个问题,是定州军私自插手袁馗的事,妄图寻利冀州,还是他们受意陛下,暗中行事,来探将军的底?”
这话一入耳,卢望先顿时惊蛰,旋即他来回踱步起来。
半晌,卢望先道:“照你这么说,本将此番行事还算错了?”
“也不是错了!”冯吉思量片刻,应声:“将军不动,那是放任外力施压,此一旦有所急变,将军必定身落罪罚之地,可动,就得考虑反的问题,毕竟州军将领有大魏祖制的规律,无陛下调令,不可亲自调动,虽然说朝堂近些年来不稳,文成帝等位仓促,对于鲜卑贵族的控制不如先帝,可文成帝也是一明君,从处理京兆王杜元宝的叛乱就可以看出,他对平城及周边诸州地的掌控还是很严密,诸如步六孤等朝臣,也都是铁杆的皇族派,现在将军兵进定州,已经是叛逆谋乱,要打,将军就得打出声势,打出自己的旗号,打出自己的冤屈,否则将军就是自找死路!”
听完这些,卢望先的面色几经转变,最终道:“长史有何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