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受关我什么事?
尤浅在心里死死咬住这个念头,于是皱了皱眉,瞪向宋知城。
宋知城目光炯炯,眼里流露着无尽的渴求与期盼,直直地与她对视时,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将他脸部一贯冷硬的线条衬托得前所未有的温和,空气与时间的流动都仿佛因他而渐渐缓慢。
尤浅心下一惊,半会儿后她缓了缓心神。
这混蛋,别以为用这种像小狗似的,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她,她就会心软同意。
不会了!
再不会了!
上一次过后,她就暗自不断告诫自己,那是最后一次。所以无论宋知城流露出如何与往常不同的眼神,她也绝不要心软半分。
尤浅咬咬牙,没好气道:“看什么看?”
她精致的眉眼微微上挑,飞斜而来的一个眼神,让宋知城整个身体微微一颤,倏地停止了手上的所有动作,黑眸定定地望向她。
宋知城喉咙发紧,忍不住再次俯下身,用脑袋轻轻地蹭了蹭她细软的脖颈处,发出的嗓音低沉深邃悦耳动听:“浅浅……我难受……”
“好难受……”
“好难受……”
一字字,一句句,低低的,沉沉的,里面饱含着显而易见的渴望。
说完,他接着继续说,耍赖般的,不肯听下嘴。
听着他言语里对她如此直白的渴求,尤浅顿时头皮发麻,身体不受控制的产生一丝丝绵延不尽的酥麻感。
她伸出手,想将宋知城推开,宋知城反而耍赖似的缠绕上来,不仅在她的脖颈蹭蹭舔舔,双手更是搂紧她,在她的肩窝处,胸口处……点燃起一片片的火苗。
靠得这么近,彼此间几乎快成为负距离,她能够清晰的感受宋知城急促的呼吸,他的呼吸喷涌在她的鼻息间,一股淡淡的酒味萦绕开来,尤浅恍然明白。
难怪今晚的宋知城如此反常,原来是喝酒了。
醉成这个德行,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尤浅眉心拧紧:“你喝醉了?”
说着,就要推开缠绕得烦人的宋知城,想要起床。
宋知城当然不肯,顺手抓紧她,将她的两只胡乱动的手压在她的头顶,防止她再乱动,哑着声回应:“没醉,我才没醉。”
语调轻得仿佛在向她撒娇。
这还没醉?
都快变了一个人了。
尤浅虽然气恼的不行,但又不能不管他,于是放软了声音说:“你放开我,我给你熬醒酒的东西喝。”
宋知城的呼吸渐渐粗重,越发不肯放开她:“不喝,我才不喝……”
边说,漂亮的眸子凝视着她。
这双眼,怎么跟今天缠人的儿子一样呢?
哄完儿子,还要再哄儿子的爸?
尤浅简直不够糟心的。
宋知城见尤浅的态度似有缓和,他本就似醉非醉,所思所想,所作所为,其实全部可以自由的控制,他根本不想让自己的意识保持清醒,于是任由自己沉浸在这股能够让人打心底甜腻的迷醉里,不可自拔。
宋知城越发用力地抱紧她,越发用力地缠绕她,越发不肯放她离开。
因为抱着她,心底很平静。
因为吻着她,心底很安定。
因为缠着她,心底才踏实。
这种安定,宁静,温馨的滋味,尝一口,就舍不得停下,一整天的阴郁,全部消失无踪,一整天的不安,也渐渐归于平静,让他如何舍得停下?
宋知城自然不肯,甚至在她细腻的肩膀上啃了一口,以作惩罚。
尤浅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你属狗的呀?”
宋知城听到她的抽气声,身体微微一僵,知道咬疼了她,顿时心疼的不行,忙又垂低头,在刚才咬了一口的那个地方用嘴巴轻轻的舔舔。
他咬的力气重,但还是有分寸,所幸没有破皮,只是那片白净的肌肤上迅速显现出一圈淤青。
然后,宋知城的动作,变得轻柔起来。
尤浅被他这样三番两次的挑拨,真的是欲哭无泪:“你到底要不要放开我?”
宋知城稍微停顿:“不放!”
尤浅咬牙切齿:“放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