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老老实实的人,耍起流氓来真是可怕,随着穆云彦不断贴近的身体,我的心脏已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哎呀!”一个趔趄,我从凳子上摔坐到了地上,穆云彦倒好,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的撑着头继续朝我笑着。
怎么着,幸灾乐祸是吧,我从地上腾地一下站起来,掸了掸衣服,双手叉腰的噘嘴看着穆云彦。
他依旧保持着不紧不慢的姿态,微笑着对我说:“嘴再噘高一点,就可以挂小油灯了。”
我都是因为谁受了这一趟罪,还跟我这嘚瑟的,真是的,害的我连寿宴都没吃成,那可是宫宴,闹呢,一辈子说不定也就这一次,全让那女人给破坏了,对了,晚上光顾着折腾跳舞的事儿,都忘了大事了,我重新坐回凳子上,一本正经的看向穆云彦,“今天我不在的时候,宴席上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什么特别的事?”穆云彦一头雾水,不会吧,难道是我们听错了?白天在树林里听到的话,明明很了不得的样子。
“宴会上有没有一个穿着很华丽的中年男人?”
穆云彦听到这个,不由笑开来,“灵雨,你是怎么了?宴席上大家都是华服着身啊。”
瞧我这个脑子,可不是这样吗,宫宴上,谁还不是一身考究打扮的,一定还有什么特别的,我努力的回想白天看到的情景,一个中年男人从远处走来,华服着身,气场十足,身后跟着一个佝偻着身体,黑纱遮面的男人,他们说了两句话,匆匆分开,然后男人从我身前走过。
不对,再重放一次,一个中年男人,和黑纱男人,说话,分开,然后,走过。对了,就是这个动作,我突然记起了当时的情形,那个男人走过以后,我顺势看了一眼,他背在身后的双手,有一只有点奇怪,看起来很僵硬。
“我想起来了,宴会上,有没有一个男人左手是只假手的?”
穆云彦的神情,在我说出这句话之后,慢慢沉了下来,“你怎么会突然想起问这个?”
“你就先告诉我有没有吗,左手是假手,穿一身紫色华服,蓄有胡须。”
“有,你说的应该是卫王南亦笙,是王上的亲哥哥,昨晚宴席因郡主旧疾复发,在府中看护,所以来迟了。”穆云彦紧盯着我的眼睛,表情越来越严肃,“灵雨,你老实告诉我,你在哪儿见过他?”
糟了,答应过某个人,不把事情告诉别人的,这不是逼着我当个背信弃义的人么?不过,穆云彦应该算是自己人,跟自己人说,不算不守信吧。
“小雨,”看我半天不吱声,穆云彦显得更为着急,他伸出手按住我的肩膀,眼神像是要吃了我一般。
“我,我今天中午出去溜达的时候,看到了他和一个蒙着黑纱蒙面的男人说了几句话,朝另一个方向走了。”我把眼睛瞟向一边,避开穆云彦的眼神。
“黑纱男人?是否是一个佝偻着腰的瘦削男子?”
“你怎么知道?就是那样的,那个卫山问他准备好了吗?还说要掩人耳目,别暴露行踪什么的。然后那个男的就消失了。你刚才说卫王家中郡主旧疾复发所以迟到,应该是在撒谎。”
穆云彦沉吟了下,“宴席上并未出现异常,只是这卫王今年送到寿礼有些特别。”
“什么特别?”
“他送了一个佳人国的女子给王上,那女子擅幻术,在现场用香粉绘了一副羌无大陆地图,只是,因为以佳人国女子为礼,引起了佳人国小公主不满,还是广阳王出面调解才缓和了气氛。”
当着文武百官,多国宾客,送女人?这一手不简单。“那最后怎么着了?”
“王上将其许给了三皇子。”
“三皇子?”可以啊,烫手山药转手就丢给了自己儿子,这招我服,只是不知道这三皇子是哪位倒霉孩子。
“三皇子名南元滇,为已故舒贵妃萧子佩之子,舒贵妃来自佳人国,是玄帝最为宠爱的妃子,三皇子现已成年,封顺亲王,还未娶亲。”
系统今天效率真不是一般的高,我这问题明明是抛给穆云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