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死不相往来!”

宇文焕渊轻轻了呷了一口茶,不想清冷的南宫清身上还有这么个故事,南宫清比皇兄还要年长八岁,皇兄对此事亦是知之甚少,不过却难为南宫清愿意再入药王谷。

他此时更加好奇皇兄是如何说服与药王谷谷主有如此纠葛的南宫清,他隐隐笑问:“皇兄是如何说服清大公子亲往药王谷的?”

宇文焕卿颇为无奈地摇摇头:“朕是皇帝,自然是下得圣旨啊!若与他论情面,朕着实怕他驳了朕的颜面!何况,不到万不得已朕也不想下旨,可是鬼市有毒药无解药,不去药王谷求药,芷兰宫众人必死。她…”

宇文焕渊见皇兄不仅对顾沛蕖上心,对芷兰宫的宫人都如此费心,也好,至少此事可成,绿意她尽可安心了!

简颂此时匆匆走来,在简严耳边耳语几句,简严复又在宇文焕卿的耳边耳语几句。

宇文焕卿稍显不耐烦:“既然她不愿意吃就算了,隔几日一送,只在最后一次下上绞肠丸便可,剩下需要的东西你尽数给她准备好,也好应付母后!朕若不是怕太刻意引人怀疑,怎会日日给她送血燕!”

宇文焕渊听到皇兄此番言论更加如坠云端,皇兄这是想要给何人下绞肠丸?但是自己是外臣不好置喙,便闷不做声地在那摆弄温热的茶盏。

白色温润的瓷面上勾勒着墨色山水,自己竟隐隐想起了那日与自己交手的灵娈姑娘。

她便是生于这山水之间的一个秘密吧?因为他一直无法解释为何她会与顾沛蕖如此相似,似得犹如一个人。

简严听了吩咐便退下了,函恩殿里静得似乎可以听到观景瓷缸里几尾金鱼游水的声音。

宇文焕卿抬眼间,见宇文焕渊盯着茶盏发呆,他静默片刻,扯出了一个矜持的笑容:“焕渊,你是不是好奇朕要对付何人居然要用如此卑劣的绞肠丸?那只是朕为了某人做下的冤孽不得不成全的一出戏,只作给母后一人看罢了!”

宇文焕渊回神,尴尬一笑,心中竟然有一丝哀凉:皇兄生来便周旋在一片世态炎凉之中,而后便步步惊心的走到今日,做了皇帝亦要周全前朝后宫,自己想想都觉得累得慌!

宇文焕卿起身伸了伸腰,松了松筋骨,便向内殿走去,嘴上却说:“朕换身衣服,咱们骑马去趟南宫暗影府,只你我二人便好,不要惊动其他人!”

宇文焕渊听说皇兄不带随从和自己出宫,委实惊诧。

他隔着薄纱绣苍山慕雪的屏风见他正在更换衣物,便小心地的询问:“皇兄出宫,兹事体大,还是要多派些人保护才是!”

“顾沛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都已经潜出宫两次了,朕七尺男儿、身怀武功却还要人保护才敢出去,岂不是笑话!”

说罢,宇文焕卿着了一身稍显朴素的月白银细花纹底锦服,竖着累银丝镶白玉发冠,披着一袭雪狐披风,手执寒龙巨阙剑,就这样走了出来。

宇文焕渊看皇兄这一身打扮便知他势在必行,任自己如何劝阻亦是无用。不过皇兄武功在南宫澈与自己之上,一路上自己再警觉些,应该不会生出意外。

宇文焕卿已经好久没有骑过自己爱驹—玉狮子。

玉狮是一匹雪色宝马,通身雪白,无一丝杂毛,是文皇帝宇文焕正送给初开府建牙的雍亲王,宇文焕卿的贺礼,然而时光流转,当年的雍亲王已是这万里山河的主宰。

这样闲散惬意地漫步在锦陵的街头,看着自己的臣民在此时安然富足的出现在市井街道上,这让宇文焕卿由内而外地感到欣喜,不由放慢了行进的速度。

宇文焕卿清流俊逸的举止,丰神俊朗的气度,外加那俊美绝伦的音容处在众人中,似朱玉在瓦石间。

街上的男人女子不禁都驻足原地,观赏这只应天上有的人物儿,并伴有痴痴地笑语。

宇文焕渊本已很出众,可是与宇文焕卿相较则有些差距,他见街上的女子掩面而笑,对皇兄指指点点,便知她们被皇兄折尽花颜的相貌所迷醉。

他无奈地摇摇头,驱马向前小声地说:“皇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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