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你不‘知’,此时你也应该知道了吧?

南宫澈并未言语,只是微微施了一礼,便从顾沛蕖的身边走过,径自踏进了宣仪殿。

顾沛蕖仿若感觉一丝冷风从自己的身边卷过。

瓷青见顾沛蕖脸色不佳,忙上前询问:“娘娘,您怎么了?”

“本宫没什么,咱们回芷兰宫吧!”

说罢,顾沛蕖便往芷兰宫而去。

进入宣仪殿的南宫澈匆匆掩去了脸上的不自在,他拱手施礼道:“臣南宫澈特来复命!”

宇文焕卿微微一笑:“南宫澈你一路上辛苦,前些日子你给朕的信,朕已经看了。此次,你是功不可没!”

说罢,他便吩咐简严为南宫澈奉茶。

而后南宫澈便将在南平的所见所闻以及上官翼一家被害之事,还有上官悦然现人在南宫暗影府之事,一一陈禀了一遍。

最后他还将在金岩镇外遇袭一事说了一遍,只是他悄悄隐去了那和尚与自己的对话,还有那枚玄武的玉件。

宇文焕卿听完自是愁眉紧锁,因为他自此便可确定上官映波的身份了,此人便可能是月寒盟的盟主。

她是上官乐文府的遗孤,也是上官一族的遗孤,那么她潜入宫中的目的便不言而喻。

只是当年上官一族的覆灭宇文焕卿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南宫澈剑眉紧蹙,试探地问:“皇上,您可否晓得当年的萧氏一族和上官一族到底经历什么?”

宇文焕卿迟疑片刻,悠悠地说:“朕不知,朕也很奇怪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以使两个百年大族竟一夜之内便人间蒸发!”

“皇上饱读诗书,自然对历史的演绎比臣知道的深刻,臣有一个…一个…大逆不道的想法,这两族的覆灭会不会和当年…当年成祖皇帝的大位之争有关?”

宇文焕卿见南宫澈口出妄言,奋力地拍着龙案:“南宫澈你放肆!此事也是你能置喙的?”

南宫澈见宇文焕卿震怒,赶紧跪地行礼:“臣一时口误,请皇上责罚!”

宇文焕卿忽而想到了芷兰宫密道内的那四幅画像,他觉得脊背一阵寒凉,但又镇定自若地说:“我父皇是接太祖皇帝遗诏登基为帝,这史官将此记述的明明白白,那遗诏还在太庙中供奉。此事关系着父皇的一世英名和国祚更替的正统性,你怎敢出言不逊?你可知道这后果?”

南宫澈此时确实觉得自己刚才过于鲁莽了,质疑成祖皇帝便是在质疑文帝宇文焕正,便是在质疑当今圣上宇文焕卿。

他不禁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臣惶恐,请皇上责罚!”

宇文焕卿的言语越发的清冷,却越发的沉着镇定:“此事,你不要再插手,剩下的事朕亲自查。朕登基不过三年,对前尘往事知之甚少,但是朕绝不会让威胁国祚与皇权,进而搅动天下大乱的人有恃无恐的存在。朕要得是天下太平,国泰民安。”

南宫澈颔首称是,宇文焕卿向他觑了一眼,旋即说道:“你起来吧!一路上你辛苦奔波,朕准你三天假,好好休息一下,还有焕渊回来了,你们好久未见,倒是可以聚聚了!”

南宫澈听出宇文焕卿语气有所缓和便起了身,继而一脸恭顺地说:“臣谢皇上体恤,上官悦然目前正在我府上,不知道皇上想如何安置她?”

“你说那和尚身份虽然存疑,但是朕估计也是上官家的人,所以这位上官小姐还会有性命之忧的,暂且让她住在你府上吧!朕现在最好奇的不是这个,是上官映波知道上官翼一家被杀,知道朕在调查她,她会如何得到消息,会如何自处?”

宇文焕卿翻开一本奏折,眉头蹙得越发的紧了,因为这八百里急报是顾玉章呈上来的。

南宫澈踟躇片刻复又笃定地说:“皇上的意思是让臣切断这和尚与上官映波往来的联系?那岂不是要截获所有的书信往来和信鸽传递?”

宇文焕卿眼神越发凌厉,神色肃然:“怎么?这对于你南宫暗影府不算什么难事吧?说不定你还会有意外之喜呢!比如说芷兰宫司棋写给顾玉眉的情报,再比如说叶重楼写给姜怀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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