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锦的白狐领斗篷。

忽而,他发现衣橱内竟然有个暗格,若是不细看还真难发现这紫檀满雕芍药喜鹊的衣橱内会有如此玄机。

宇文焕卿轻轻向左一拉,竟然现出了一个四方的的空格。他探手进去在里面摸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墨绿色锦盒。

他将锦盒难处,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件紫玉桑葚莲花壶和四支紫玉莲花斗。

宇文焕卿拿起一支紫玉莲花斗,手触之竟是入骨的清凉,玉质通透温润,为上等紫色翡翠所雕。这莲花斗的雕刻以莲花做斗,莲花下竟也雕琢着莲叶与莲蓬,使其生叶有根堪比活物,不落俗套。

再看那桑葚莲花壶,壶身巧思与茶斗相似,只是壶把则是镂刻成桑葚桑叶,两物一为草本一为木植本不属一路,却又不相排斥,此番搭配甚是精巧,一看便可知雕刻的人是匠心独具,眼界不俗。

宇文焕卿嘴角不禁扯出一丝笑意,不成想顾沛蕖还是个爱惜宝贝的人,这紫玉壶与这茶斗不仅做工精良而且价值不菲,所以她才将此小心地收在暗格内。

他看完便将此壶和茶斗放回了锦盒,又将锦盒齐齐整整地放回了暗格中。

他又走到了梳妆台前,从妆奁内拿出两支绛红海棠缀露步摇,

宇文焕卿见准备的差不多了,起身便去沐清坞。

瓷青因见绮霄殿掌了灯以为顾沛蕖起了身,便赶过来伺候,一推门竟然见皇帝宇文焕卿正准备离去,手中还拿着娘娘的衣物。她自然一脸狐疑,只是悄悄往后一探只见殿内唯有皇上一人,便明了了——娘娘又偷溜出宫了。

瓷青俯身便是一礼:“奴婢拜见皇上!”

“免了,你来的正好,朕有事交代你!一会儿若是太后来此,你万勿惊惶!朕现在要去沐清坞,你一会儿便去找芷兰宫的掌事姑姑锦瑟,你和她说朕在申时只身前来,如今正与景妃在沐清坞共浴,让她准备晚膳!”

瓷青见宇文焕卿脸色不佳似很急切,再听他如此吩咐便猜想这其中一定有事,而这事或许就是关系到娘娘的大事。

她沉稳地点点头,便想赶紧去找锦瑟,只听皇上宇文焕卿又吩咐道:“还有一事,这绮霄殿当值的是谁?”

瓷青目光沉着,思量一番迅速的答道:“是绿蔻和倚画,绿蔻最近去掌乐司的舞坊学习白纻舞不在绮霄殿侍候,此时在娘娘身边的应该是倚画!”

倚画就是那个会功夫,腰间缠着银翼玲珑索的婢女?

想到这他急切地问:“那倚画可靠得住?”

瓷青肯定地点点头:“靠得住,娘娘十分信任她!”

“好,你去准备一套她的衣服放到后山,另外你通知完锦瑟就到沐清坞去,只要见倚画一进来,你便将她带出沐清坞。”

宇文焕卿将两支步摇放入怀中,提着顾沛蕖的衣裙边走边叮嘱:“你的轻功此时应该用一用了,你要以最快的速度越过矮墙绕到后山。命倚画换好衣服,再折返来侍候。你听明白了么?”

瓷青将宇文焕卿教得在心中捋了一边:“奴婢听明白了!”

言毕,二人便匆匆出了绮霄殿,宇文焕卿小心地直奔沐清坞,而瓷青则去找锦瑟。

此时,着了墨狐大氅的戚媚正搭着皇后郑雪如的手向芷兰宫而来,二人同乘一轿撵,而夜里又有些黑,这轿夫自然不敢走得太快。

一袭雪色貂绒的皇后郑雪如抚了抚发髻上的金凤衔珠步摇,一脸的哀戚:“母后,您怎么会信这些风言风语?景妃妹妹深得皇上宠爱,估计这又是别有用心的小人捏造出来的瞎话。”

戚媚挑着玉眉,凤眼含怒:“什么事都是有根据的,怎会是空穴来风?哀家倒是觉得这顾沛蕖铁定有问题,为什么这流言不缠绕别的嫔妃,偏偏是她?难道就因为她得宠?不尽其然吧!”

郑雪如见戚媚的疑心已经起了,自然也喜闻乐见,虽然她不知道这流言是谁的杰作,不过这都对自己是百益而无一害。

她依旧端得温婉贤淑,可是却在心里静静地盘桓着:宇文焕卿将玮元送到太后那抚养,虽然明面说是太后想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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