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有差池!”

裴济明白皇上的意思,他要准备好方剂与餐食,先确保那姑娘万无一失。

宇文焕卿给裴济递了个眼色让他退下,复又温言道:“苒苒,你进来吧!”

宣仪殿的门一开,裴济就闪了出来,恭敬问安:“臣裴济拜见娘娘,臣是来给皇上请平安脉的,打扰娘娘与皇上闲话,臣罪该万死!”

顾沛蕖见深夜裴济还在宣仪殿虽然心生疑窦,但是他说是来请平安脉的,自然自己也听得:“裴大人无须多礼,且下去吧!”

她绕过裴济,迈着莲步向内殿而去,裴济则走了出去……

宇文焕卿见顾沛蕖只用素银的簪子轻绾着长发,眼含笑意地询问:“这么晚了你还不睡,怎么到这来了!”

“臣妾将相思叩带到函恩殿了,想给皇上弹琴曲,您不是喜欢听臣妾弹相思叩么!”

顾沛蕖因着离别日期将近,她打心底想对宇文焕卿关切些,爱护些,甚至是宠溺些,毕竟他是真的爱自己。

宇文焕卿明白这用意自然欣然应允,他收了收奏折,起了身,将那个小银盒拿在手上:“好,朕这就随你回函恩殿,苒苒,裴济是来回禀假死药一事!”

他走下来将小银盒展在顾沛蕖的面前,不无担心地说;“裴济用死囚试验了几次,都成功了,但是朕还是不放心,让他回去继续试!另外朕打算明日让南宫清看看此药,万无一失才好!朕不希望你出一点事,否则朕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顾沛蕖看着那小小的一方银盒,那还她重生的希望,可是也是宇文焕卿殚精极虑的所在,她静默无言地拉起宇文焕卿的手往外走去:“臣妾信皇上,我们回函恩殿吧!”

宇文焕卿在顾沛蕖眼中没有看到欢欣喜悦,只是平静异常。

翌日,一早顾沛蕖便早早地回了芷兰宫,准备换男装出宫与宇文焕渊汇合去找南宫澈。

她将将把锦服罗裙脱去,就听司棋在外边求见;“娘娘,奴婢司棋有要事禀告,娘娘…不好了,绿蔻不行了!”

正在为顾沛蕖整理裙带的倚画一听司棋的话,心底一惊却暗暗地想:绿蔻,又搞什么花样?

顾沛蕖一听自然惊诧不已,更是心焦难耐,绿蔻是自小与她一同长大的,情意不比他人。

她赶紧让倚画停了手,从衣橱内拿出一件粉蓝色镶白兔毛的锦服换了上,一边穿着一边询问:“什么叫不行了?你进来回话!”

司棋一听赶紧推门进来,一阵幽香的鹅梨香扑面而来,让司棋有恍若隔世之感,这是顾沛蕖常年累月用的熏香,以前她贴身侍奉时时常闻着的味道,而今却变得难得了!

碧纱橱与屏风隔开的内殿,顾沛蕖的身影若隐若现,司棋见此跪拜道:“娘娘,绿蔻染了寒症,高烧不退,已经烧了一夜了,怕是人不成了!”

顾沛蕖曳着衣裙从内殿走了出来,脸色阴郁:“风寒而已,你在胡说什么?”

司棋眼含泪花,一副哀戚的模样:“娘娘,奴婢瞧着她得的是重症啊!”

顾沛蕖拢了拢发髻,对跪在地上的司棋说:“你起来吧,随本宫去瞧瞧绿蔻!”

倚画见她真的要去瞧绿蔻,赶紧跟了上来,假意为她整理发钗,覆在她耳边小声地说:“娘娘,咱们可是要去南宫府的啊!仔细耽误了时辰,错过了与澈公子相见!”

错过,是啊,顾沛蕖好怕错过!

可是绿蔻这个样子自己又不能不管:“我们快过去看看,然后再言其他。”

话闭,就领着倚画与司棋去了浮云阁,那是倚画、瓷青等人一起住的地方。

当倚画看到绿蔻那张惨白却又高烧不退的脸的时候,她才相信绿蔻是真的病了,但还是和身边的瓷青小声嘟囔:“真奇怪,她昨晚上从司棋那回来也没见她有个生病的迹象,反而添了妆花枝招展的,如今倒是病成这个样子了!”

瓷青与倚画都不喜欢做事出格,想冒出头的绿蔻,绿蔻她的心思不外乎攀附皇恩,但是她们都觉得她是在痴心妄想罢了。

侍书为人老实虽然不喜进宫后的绿蔻,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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