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宇文焕朗直觉头皮发麻,似有冷汗就要流了下来。

二人匆匆回身,只见一袭素月银绣白龙袍服的宇文焕卿披着一墨貂披风正眼含笑意的盯着他们。

兄弟二人不禁都尴尬地红了脸,但还是依照礼制进行了参拜:“臣弟拜见皇兄,皇兄万福金安!”

宇文焕卿将他二人的话听得明白亦真切,却恍作不知,言语间却又颇多意味:“免了,你二人看什么呢?朕听着似在谈论美人,在朕的眼里,天下美人均不及景妃嫣然一笑百媚生!你二人觉得呢?”

宇文焕朗紧张地低着眉眼不敢搭言,倒是宇文焕渊泰然自若了许多,赶紧将话接了过来:“景妃娘娘倾国倾城,皇兄所言甚是!不知皇兄可是来寻臣弟的?”

宇文焕卿不置可否地点点,自己确实有事与其商议。

宇文焕渊见此赶紧跟着皇兄去了住处,走得稍远些,他给焕朗递了个眼色让其赶紧离开。

一路上,宇文焕卿都在回想顾沛蕖与他剖白,她不经意间招惹了宇文焕朗与宇文初云一事。

他嘴角凝着丝丝苦笑,因为今日之见,让他更加相信顾沛蕖这个绝世佳人真的可以勾人射魄,颠倒众生……

得以脱身的宇文焕朗无所事事地将安澜寺的菩萨拜了遍,只为平复自己的心绪,更为了像五哥所说那般“早得解脱”!

然而满天神佛似乎并不愿意开解他,他觉得面对那些宝相庄严、慈眉善目的菩萨依旧心乱如麻,他匆匆起了身向外走去。

突然,他朝思暮想的那抹身影跳脱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她曳着雪狐银裘,莲步轻启向观音阁而去,而跟在她身边的侍女则抱着一把古琴,古琴的一头摇曳着七枚玉制璎珞相思扣。

宇文焕朗突然觉得自己有好多话想与她说,若是说清楚了这些话,自己便可真的死心解脱了一般,想到这他未多加思索,亦小心翼翼的跟在她的身后,追随而去……

再次踏临观音阁,顾沛蕖的心却波澜起伏,不知怎的竟然隐隐有些不安,连眼皮都在一阵阵的跳着。

昨日下了大雪,雪天的路更加难行了一些,突然一只活物从天上而降,落在了顾沛蕖的面前,吓得她一声惊呼:“啊呀!”

顾沛蕖被吓得身子一震,一时不稳竟跌坐在了地上,将袖子里装着的果子袋亦散落在地。

倚画赶紧上前来搀扶,只见是一只出来觅食的小松鼠,竟然不知怎的落在了娘娘面前:“娘娘,你没事儿吧?别怕,是一只松鼠!”

顾沛蕖被扶了起来,倚画赶紧为其拍打身上的残雪:“娘娘,没摔疼你吧?雪天路滑,这山上还有野鼠什么的,我们还是回去吧!”

顾沛蕖整了整衣裙,扶了扶头上的银制发钗,将面具戴得端正。

一脸无奈地说:“都已经走了一半的路了,怎能半路而废呢?”

远远望着的宇文焕朗隐在树后,见她摔倒了,恨不得一个箭步冲过去扶起她,可是他不能,只得忍着。

顾沛蕖抬眼一瞧,这小松鼠倒是不怕人,正在捡她果袋子里掉出来的瓜子、核桃仁、花生果吃着,不住地将那些坚果捡起藏在自己鼓鼓的嘴里。

突然,顾沛蕖发现自己随身携带的小银盒因她摔倒也甩了出去,而且那颗假死药丸就滚落在那松鼠脚下。

她不禁大惊失色,赶紧推着倚画轻声软语地说:“倚画,别惊动它,你悄悄将它脚下的那个药丸捡起来,千万别让它吃了!”

倚画仔细地瞧了瞧确实有一颗药丸在那松鼠那,她便将古琴交给顾沛蕖,转身向那正在吃果子的松鼠而去。

她小心翼翼地过去,眼睛盯着那松鼠,将将要靠近的时候,那松鼠突然将药丸用双爪捡起,放在鼻尖嗅了嗅,许是味道过于奇特,它竟然捧着吃了起来。

顾沛蕖见此情形更加慌乱,赶紧喊着:“别让它吃,倚画,快别让它吃!”

倚画一边跺脚,一边大声的喊着:“死东西,去去…去!”

可是那松鼠许是下雪饿了许久,硬是不肯离去,将更多的果子塞进嘴里而后才往树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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