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卿将顾沛蕖的斗篷拢了拢,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复又叮嘱:“焕渊,你火速带领御信军去追捕这二人!”

倚画见相思叩并未在娘娘身边,便乖巧地跑进了观音阁将相思叩寻到,抱起它与皇上等人一同下山去。

一路上,顾沛蕖都昏昏欲睡更是无精打采,她窝在宇文焕卿的怀里贪婪汲取着他身体内传过来的温暖。

宇文焕卿觉得自己怀中的顾沛蕖像极一只受伤的小鹿,似乎在猎人的围追中吓破了胆,更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丧失了奔跑的勇气:“苒苒,你这是怎么了?是伤到哪了么?”

“臣妾…臣妾…”顾沛蕖的声音细小得像沙沙吹起的落雪一般,静默无声,而眼眶的热泪却又蒙上了来。

宇文焕卿复又紧了紧自己的手臂,又向上提了提,这样抱着她下山难免会酸痛:“你别哭,不想说就不要说!朕先送你回去!”

顾沛蕖复又向他的怀里靠了靠,仿若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大山一般。

走在后面的宇文焕朗看到这样一幕,心中五味杂陈,脑子乱得像一锅粥一样,似乎自己脑子里装得本就是浆糊,他神情亦是十分的落寞。

浅笙与倚画看着顾沛蕖的状态自是心急如焚,那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委实让人心疼,而简严则小心的护在宇文焕卿身边,生怕一步踏错就摔到了皇上与娘娘。

此时,郑雪如从妙心斋转了回来,她并未见到宇文焕卿,她鼓足剖白自己的勇气再次泄得一无所有。

她神情落寞的向自己的住处走去,突然看见宇文焕卿抱着顾沛蕖直奔宜兰居而去,他的那个神情紧张而又小心,似乎抱在怀里的是怕融化的雪人一般。

怕太紧了惹她酸痛,怕太松了害她坠落,小心翼翼的环着自己心爱的女子,这样的宇文焕卿郑雪如从未见过,亦从未体尝过这样的关爱,这让她的愤恨再次直冲脑顶。

她快步走上前,准备假意寒暄一下,问问可是出了什么事,但是宇文焕卿似乎并未察觉到她的存在。

他声音洪亮且动听的吩咐着旁人:“传裴济,让他马上到宜兰居来!”

言闭,他就抱着顾沛蕖进了宜兰居,其他的人亦是鱼贯而入,对她这个皇后恍若未见一般。

郑雪如静默地站在甬道上,失神片刻,最后嘴角凝着无奈又冷瑟的笑容,那个笑容冷森森的,像一阵冷风刮过……

宇文焕渊领着凌霄一路而下去寻惠觉和上官懿宁,路上宇文焕渊不停的询问凌霄方才发生了什么。

但是凌霄却一直是三缄其口,因为那些涉及了皇家太多的秘密,与见不得光的往事,他不想与自己找麻烦亦不想为宇文焕卿添阻碍。

他只是将自己紫葫芦里的酒一口一口的喝着,表情洒脱而淡然,实在烦不过才回了一句:“那些不相干的事,你问它做什么?你赶紧想想怎么救灵娈才对!”

宇文焕渊的眉心经此一提又蹙紧了几分,眼中满是忧虑:“明日晚上我们就行动!今晚不行了,而今我要去追上官懿宁,不论人抓没抓到都要回去向皇兄复命!”

凌霄一听,心中暗叹造化弄人,可是道义面前让他更加难以抉择,他想了想试探地问:“明日么?假如说,明日若是有人在城外设埋伏,以图伏击你皇兄的话,你该如何抉择?”

宇文焕渊听到这样的询问自然是心惊肉跳,他剑眉一凛,秀而长的眼睛中凝着犹疑的波光:“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凌霄甩开了他紧紧抓着自己的手,一副吊儿郎当无所谓的样子:“我是说假如,假如,你明白么?我是想知道在你皇兄和我师妹之间,你会怎样抉择?”

宇文焕渊见他此时还有心情开玩笑,不禁有些气闷,他紧了紧缰绳将夜岚策动更加迅猛,向山下而去,因为此时没有什么比抓住上官懿宁更为重要。

凌霄并未得到答案很是不甘心,他将酒葫芦收起,甩开马鞭猛抽了几下,将马亦策的风驰电掣追了过去,声音冷凛:“你还没回答我,如何选择?”

宇文焕渊快马加鞭,但言语却清晰明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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