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瑄就不像容昭那样看笑话似的不以为意了,他最忌讳的便是别人看低容昭,这女人莫名其妙地跑出来纠缠他不说,还敢当着他的面就轻视容昭,她算个什么玩意儿,胆敢这么对昭昭?
眼看秦瑄温和的笑意消失无踪,桃花眼中闪动着危险的光芒,容昭顺手拉了他一把。
秦瑄明白容昭的意思,所以没有当场动手,而是无奈地看了昭昭一眼——八成是昭昭又心软了,昭昭虽然对待敌人手段不错,可寻常却还是太过心软,极少伤害他人,更别提取人性命了,唉,他虽然不打算留这个女人一命,但还是不要当着昭昭的面去做了。
在身为封建帝王的秦瑄眼中,人命虽然谈不上如草芥,但对于得罪自己的人,却是绝不手软的,帝王一怒,伏尸百万,血流漂杵,这句话可不是什么玩笑。
数千年的时光鸿沟使得秦瑄永远也不可能明白——容昭并非心软,只是她心中有自己的一杆秤,越过那条准星,她才会向对方展露自己的獠牙,而只是一些寻常的冒犯冲撞,却不会因此而轻易收割对方的生命,对生命有一份起码的尊重,这是容昭坚定不动摇的人生理念。
容昭拉住秦瑄,就是要告诉秦瑄,这个所谓的江湖女侠虽然搅了他们的兴致,但罪不至死,由她出马便可以了。
这女侠还在脉脉等着秦瑄点头答应,在她的想法里,秦瑄是男子,她的请求充满暗示但并不过分,如果今日陪在秦公子身边的是他正房太太,她自然不会这般激进,但不过是一个得宠妾室,她有把握秦公子不会为了她而拒绝另一个姑娘的示好,何况她虽然不及这个妾室美貌,却也自有动人之处,起码是个新鲜的美人,男人都是一样的,谁能拒绝得了一位颇有姿色的姑娘真心的倾慕?
但这位女侠没等到秦瑄的回答,却等来了容昭凌厉凶猛的反击——
“姑娘,我家夫君可不敢劳你指路,没有任何关系却孤男寡女在一起同行,男方是有妇之夫,女方又是良家子,按照规矩女方是要被浸猪笼的。你若是真心倾慕我家夫君,如此自荐枕席之法可行不通,这般行为落在那些正派人眼中,难免要斥责一声‘淫。奔。无。耻’,既毁了姑娘的名声,又连累了我家夫君,实在是下下策。
其实吧,我对姑娘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虽不嫉妒,却真的不建议姑娘对我家夫君倾心,实在是为姑娘好,别人若是知道我家夫君有我这位娘子在,只怕对他的责难又要少些,毕竟,拥有了顶级瓷器后,谁还会屈就瓦片?到时候,姑娘的名声,只怕要更难听了!
若姑娘真的已经情根深种,没法子排解,我也不说这些虚言了,不若请姑娘的爹娘上门求亲,所谓父母之命媒灼说之言,才是天经地义。姑娘倒不必担心我从中阻拦,我是个贤惠的,定不会阻止我家夫君纳妾,说起来我家后院还有几房侧室贵妾,姑娘若有幸进了我家门,叫她们一声姐姐也是应该。”
容昭条理分明地以不容人插话的气势开口说了一通铿锵有力的话,把那女侠说得脸皮涨紫,嘴唇颤抖,再也装不出那副含羞带怯的模样,一手按上腰间长剑,只恨不得上来就挠她两爪子,刺她一剑。
容昭这才自得地一笑,深深觉得自己的毒舌功夫还么有退步!
旁听的人却都被容昭惊呆了!
那掌柜的和伙计们仗着嘴巴看异星生物一般地看着容昭,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掌柜的心道亏得他之前道歉得及时,这位姑奶奶可真是战斗力不俗,就凭这张嘴,十个寻常女人捆一块也不是她的对手啊,难怪能牢牢地把那位贵公子攥在手心里,他一个六十多阅人无数的老头子,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贵公子虽然气派非凡,气度雍容,却一颗心都着落在了这个比他小许多的夫人身上!
其他买首饰还尚未离开的女客,也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容昭,实在是她太直白露骨太理直气壮了,简直是要把对方往耻辱架上钉而把自己往佳妇典范去塑造啊!这打击情敌她们能理解,可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