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有一就会有二,即能背叛多年来的旧主,为什么就不能为了别的利益背弃之后的新主,人都是会疑心的,尤其这一点会被无限放大,而皇室中人恰恰都有这么一个疑心的毛病。
之后的悲剧可想而知,背叛者的下场古往今来就没有一个能得善终的。
沐荣气愤之余不禁感叹,好在眼线没有全部损失,这就足够了,要求太多反而不美。
“能够接近沐昭身边的就只有一个。”沐荣道出剩余眼线在在皇子府所在供职。
宸演之皱了下眉道:“此人只要注意大皇子动向便可,不需要再做其他。”做的越多错的也就越多,宸演之不会犯这样的常识|性|错误。
沐荣点了点头没在说什么。
“时间上满打满算加上调动人手,恐怕会有些困难。”宸演之表情凝重道:“如果能推迟一段时间,哪怕在多出半月的时间,足够我们谋划近乎完美。”
“你说的对,可是要想延迟春闱委实太难。”沐荣不觉得自己能够做到。
“你的顾虑也是我的顾虑,可惜没有更好的办法。”宸演之心想二皇子不愿意拖延计划,那就得另辟蹊径。
“只有父皇能够下旨推迟春闱。”沐荣自顾自低语。
“什么样的大事能够足以推迟春闱举行?”宸演之一脸沉思,一时间书房安静异常针落可闻。
“考试的学子出现意外。”沐荣突然想到这么一个残忍的办法。
“人命官司是有几分可行性,但是依然不能够推后春闱定下的日子。”宸演之反驳沐荣的提议。
“闹大。”只有事情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事态,皇上震怒,说不准就会大力彻查追凶,春闱又迫在眉睫,为免考生因杀人之故心绪不宁影响大考,考虑到多种因素就会略有调整。
“闹大的范围在哪?”宸演之不赞同,“控制不住事态的发展。极有可能殃及到我们的计划,退一万步来说,万一皇上在彻查当口发现了我们的异动,会不会借着追凶的机会对我们也来一次彻底的清缴。这对我们颇为不利。”
宸演之绝非小题大做,尽管没有证据得以证明自己说的这些话真实性,有些事情预先想到总比到最后麻痹大意丢了小命强。
沐荣听后觉得宸演之所言在理,这样一来事情又回到了原点,找不出半分头绪。
“这件事不是一蹴而就就能解决的,时间足够我们想出一个两全 其美的办法。”宸演之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沐荣。
转了话题,宸演之说起别的需要考虑的一些细节之处,两人又商议了半个时辰。
又过了几日沐荣对眼下时间紧迫却毫无办法弄得心乱如麻,哪里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宸演之不会是在拖延时间吧,是不是打了退堂鼓。这点值得怀疑。
相对于二皇子暗中异动,大皇子这头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过于安分在旁人看来一定内有乾坤,其实大皇子真没在暗中策划任何事,所以说疑心病要不得。
大皇子如今并未打算先下手对付二皇子。只要二皇子不将歪脑筋动到自己头上,随二皇子怎么样,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安分守己以博得父皇的好感,从而再掌权柄,没心思跟二皇子斗心眼,伤神不说又费力。
大皇子歇了心思不愿与二皇子再争胜负,二皇子也能少将心力放到大皇子身上。一心一意地策划自己的夺位大计。
沐荣有一日正喝着茶,突然想到了什么,站起身匆匆走进书房,执笔着墨在纸上写下忽然掠过脑海的东西,写好后命心腹即刻送到宸府宸演之手上。
他们两人都钻了牛角尖,想要延迟春闱眼下是不可能有好办法的。这就困死了他二人的思绪,一直全身心的扑在春闱这件事上,却忘了边关那才是更值得重视的事情,只要边关有异动,刚好又在春闱临近之时。那么不需要他们有多大的动作,皇上就会因边关异动而无心春闱,这样一来不就解决了眼前的燃眉之急。
沐荣纸上所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