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爷,福晋在外面求见。/32/3235 。 ”苏培盛走到‘门’口说道。
四爷缓缓说道:“让福晋进来!”
不消片刻,福晋扶着李嬷嬷的手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小洪子。
福晋一看是达与阿在里面,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后,便对着四爷福了一礼。
“福晋这几天‘操’劳过度,怎么不在屋子里好好歇着。弘晖的丧事你不必‘操’心,爷已经派人去办了。”四爷说道。
福晋点点头,因为她已经看到全府里的‘门’廊处,还有各处所悬挂的灯笼开始渐渐全部换成白‘色’的了,刚才进来的时候,前院的‘门’楣也已经挂了白灯笼,柱子也包裹了白番。
“爷,妾身来是发现了一点可疑之处,特此来告知爷。”福晋朝着她身后的小洪子努了努嘴‘唇’,道:“还不将你知道的全部告诉爷。”
四爷的目光落到小洪子身半刻后,便想起了他,好似在弘晖的屋子里是看到过他几次。
“启禀主子爷,奴才在大阿哥出事那日,午曾到大阿哥屋子搬一盆盆栽,意外撞见三阿哥正从里出来。手里还抱着一个与大哥一模一样的滑板。”小洪子战战兢兢地说道,他生怕四爷会怪责他不早点说出这件事。
达与阿听闻此言后,忍不住惊呼道:“又是三阿哥!”
福晋一惊,诧异地又看了达与阿一眼,转头说道:“爷,你们之前也是在说三阿哥么!”
四爷点点头,便将达与阿的话又说了一遍,然后示意福晋在客座坐下。
福晋听完四爷的话后,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正‘欲’开口,却发现背后的李嬷嬷突然在自己后背按了一下,一下子将她要说的话压了下来。
待李嬷嬷扶着福晋坐下后,只听见四爷对苏培盛道:“去将三阿哥叫来!”
福晋冷静下来后,方才明白李嬷嬷刚才拉住自己的原因。如果自己此刻怀疑三阿哥,在四爷眼里难免落一个猜忌庶子的印象,何不如让四爷自己去审一审三阿哥。
再说苏培盛亲自来到了东小院子,李氏还未起来,只好在偏房等候。
李氏昨晚听说四爷去了正院过夜,心里跟猫挠似的难受,这一大早也没起来。
香巧轻手轻脚走到纱帐外,对着躺在‘床’的李氏说道:“侧福晋,主子爷处的苏公公来了,说是有事,请三阿哥再过去前院。”
李氏其实早醒了,她这些时日一直也睡不安生,弘晖一天不下葬,她的心得一直提着。
大阿哥薨逝的窃喜感过去后,她的内心一日一日变得惶恐。大阿哥的尸身一直停在正院的密室,明白是等着四爷来调查此事。
“什么,不是已经问过了。还要问什么?”李氏一咕噜从‘床’坐了起来。
“奴婢不知。”香巧小心答道。
“去,让茗烟进来伺候我梳头更衣,你立刻从后面去叫雀儿来见我!”李氏心慌地说道。四爷第二次传召三阿哥,肯定是发现了什么,要不然不会如此的。
待茗烟进来为李氏更衣、净面后,雀儿已经来了。见李氏正坐在梳妆台梳妆,便小心地走到其身后,对茗烟说道:“茗烟姐姐,让妹妹为福晋梳头吧。”
茗烟已然知道李氏很倚重雀儿,心里虽然有所不悦,但也不敢违逆,便将梳子‘交’给了雀儿。
待他们都退了出去后,雀儿用牛角梳小心地替李氏梳着头发。
“当初所做的事情可都干净了?”李氏紧紧蹙着眉头道。
“放心吧,那人已经被除掉了。至于院子里的小五子可是随着福晋一起进府的,他自不必会说一个字。奴婢更是不可能说,否则等待奴婢的是个什么结果,奴婢很明白。”雀儿目光闪闪道。
“可是现在爷他不停让三阿哥去,本福晋只怕均儿会说出不利于咱的话。”李氏忧心道,“必须让均儿一口咬定了没动过大阿哥的东西。”
雀儿目光一闪,低声说道:“福晋,如果您跟三阿哥说,让他一定要照着您的说辞去说,否则会祸及额娘。这样,他必然不敢多说一个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