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琴听着外面那一声声的巴掌声,只觉得虽然是打在念雪的身,可是分明是打在了兰琴的心头。.qi 。
“我没事了,出去!”兰琴睁开眼道。
“不行,主子。你现在怎么可以动!”崔娘急得手抖了一下,差一点将手里的艾灸碰到兰琴的肚皮。
“她是存心的。我不出去,念雪是要被她打死么?崔娘,你出去,将念雪和惜茶拉进来,别让福晋有理由打她们。她要进来看,看吧。”兰琴早已将念雪视作姐妹,绝不可能见念雪被福晋如此羞辱而能忍耐。
“梁大夫,主子她现在不能动吧。”崔娘见兰琴神‘色’坚决,便转头问屏风后的梁大夫。
“主子不必见她。我去将他们叫进来,我不是这府里的奴才,可以不听她的话。”梁大夫突然道。
说起来他还真不算府里头的奴才,而是被兰琴看他,留在了身边。他每月是从兰琴这里领取俸禄,并不从四爷那里领月俸,也不在大嬷嬷那里奴才的名单。
兰琴想了想,的确是这般,便说道:“梁大夫,有劳你了。”
梁大夫对兰琴的赏识也没有表现出多大的热情,只是他需要一个能运用自己的西学医术,需要一个能供他研究的场所和人员,那么他会尽心为她服务。
兰琴恰好满足了梁大夫这些需求,而且从不去打搅他,甚至从不去过问。梁大夫有什么需求,会直接与崔娘说,传话给兰琴。兰琴有什么需求,也是说过崔娘听,让她传话。两个人几乎从来没有直接接触过。
梁瞎子只是个外号,他也不瞎,只是一个眼睛曾被人打伤过,影响了一定的视力。他的本名叫做梁邱,年过二十六,出自一个富商家庭,却传到他这一代没落了,不过他曾去不列颠法兰西等过留学。
‘门’被打开了,灵秀的手悬在了半空,看见了一个男子的面孔走了出来。
“念雪,惜茶,你们立刻进屋伺候侧福晋。立刻!”梁邱冷冷地扫了灵秀一眼道。
福晋看着这个脸‘色’沉静的男子,好似无视她的存在,愤怒地说:“你是梁大夫?”
梁邱看了看那个身着秋香‘色’旗装,头梳着旗头,面戴着翡翠钿子的‘女’人,只是微微一行礼道:“小人真是梁邱。”
吴有才慢慢走了来,对他道:“大胆梁邱,见到福晋,为何不行大礼。”
梁邱似乎没有看见福晋背后的那个人,说道:“小人并不是四贝勒府里的人,即便对着四贝勒爷也未行过大礼。小人只是来给侧福晋看病的,这是四贝勒爷‘交’给小人的命令。念雪,你们还愣在这里干嘛,侧福晋有什么差池,你们负担得起吗?”
惜茶一个机灵,连忙一拉念雪的手,拉着她转身往里面走。这时,念雪的脸赫然印有五个手指印,被灵秀打了足足十几下,只是忍住脸的痛,心里的泪,硬是没有流出来。
“你好大的胆子。据说你学的是西医?那种红‘毛’鬼子用的东西能救人?”福晋尽然眼看着念雪被人救走,自己却感到无能力为,顿时心里升腾来一股杀意。
“小人只知道治病救人,并不知道西之分。”梁大夫不卑不亢地答道。
“你胡说,次去检查那个‘女’尸的时候,分明看见你拿出那种西洋的玩意。”吴有才在福晋身边说。
“鄙人只是眼睛不好,必须借助放大镜才能看得清。现在,小人要进去继续给侧福晋施针灸,实在不能陪在这里与福晋叙话。告退。”梁邱生硬地说道,然后便理也不理地转身往屋里走去。
福晋这样被人凉在这里,却觉得仿佛一根鱼刺卡在喉咙管一样。
“福晋,不如咱们坐在这里等着。侧福晋出了意外,您守在外面可是关心主子爷的子嗣。”灵秀提醒了一句。
福晋一听,是这么回事,便走进堂屋,直接走到主位坐下,其他人也跟着进去了。这还是福晋第一次坐在这个位置。第一次来的时候,是搜查那个红‘花’,那一次是在晚,且也没有这样走进来坐着。
福晋不禁开始打量起整个屋子里的陈‘色’,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