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轻泽的手落在了自己腰部系着的一枚玉佩上,这玉佩上有母亲的神识,神识未灭,母亲怎可能死去?
雪轻泽摇了摇头,止住自己脑中的思绪万千,冲着父亲打斗的方向飞去。
可刚飞起来,雪轻泽便眼尖的发现,在这因为秘洞坍塌所造成的尘土飞扬中,一朵赤色的云,正低空悄悄的往前山飘去,那云上,载着或死或伤不少三仙门的长老。
“呦,这是欺负我魔门眼拙么?”雪轻泽乐了,这些长老居然就想借着黄土飞沙逃跑?
雪轻泽一掉头,冲着那赤色云彩飞了过去。
那云上的长老似乎发现雪轻泽飞了过来,一阵慌乱,纷纷将伤重的长老扔到云彩中间去,留了几个依旧存着些战斗力的长老站到了赤云四面。
雪轻泽也不拿他的琴了,而是直接往红云上冲了过去。他现在体内气血翻涌,还没有完全平息,伏羲琴是神器,他现在的状况不宜抚琴,不过这赤云上的长老伤伤残残,徒手拿下他们,雪轻泽也感觉没什么压力!
雪轻泽赶到赤云前,纵身要跳上云朵!
就在这时,一声东皇钟鸣响在耳侧,雪轻泽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到地上去。那赤云也在这钟声的音波之中,一下飞出去好远,竟然再看不见踪影。
雪轻泽稳住身形,回身往那东皇钟虚影主这老东西,明明被父亲缠住了,竟然还有余力顾及到这边。
于此同时,雪衣趁着蓬莱阁主分神照顾门下长老的时候,用一股黑色气劲在东皇钟虚影上破了一个小洞,打到蓬莱阁主身上。
这黑气落在蓬莱阁主身上,瞬间腐蚀掉一大块血肉,发出滋滋之声。
“老匹夫,跟我过招的时候竟然还敢分神!”
雪衣冷冷的看了一眼那躲在东皇钟暗金色虚影内的蓬莱阁主,这家伙就知道躲,都不敢跟他正面较量!
雪衣冷笑一声,又是一股黑气透过东皇钟的虚影屏障攻了进去,他手上动作不停,嘴里不停的叫喊着:“老匹夫!当年昆仑山一役,老子就没看到霜儿的尸体,就猜到那霜儿没死!没想到她真被你藏了起来,我还真是小看你的手段了!”
蓬莱阁主不理会魔主雪衣的叫嚣,他一边运功抵挡住魔气入体,一边分出一缕神识,观察着那赤云上的长老们。
‘若不是因为老夫一意孤行,要复活天旬,三仙门也不会被趁虚而入,一时之间竟然损失如此惨烈……’
‘老夫拖住这个魔头,你们一定要逃出去。’
‘三仙山经过此役,元气大伤,希望红锦能带着天旬顺利找到霜儿,以后振兴三仙门的任务就落在天旬身上了。’
‘师尊转世之前说过,天旬是我跟霜儿的孩子,福缘深厚,是有大造化的……’
‘还好三仙山的根基在渤海仙山,如若不然,这三仙门就算毁在我天羊羊手里了……’
就在蓬莱阁主脑中思绪万千的时候,又一缕魔气透过东皇钟的屏障打在蓬莱阁主身上。蓬莱阁主被魔气所震,脚下踉跄一步,紧接着又牢牢站定。
“老匹夫!霜儿被你藏在哪里了?是在渤海么?”雪衣眼睛赤红,他攻了这东皇钟这么久,竟然丝毫没有进展,他本来就脾气暴躁,此下更加心浮气躁起来。
“霜儿在哪里又有什么分别呢?”出乎意料的,这次蓬莱阁主张了口,他脸上带着一丝睥睨的冷笑:“霜儿平生最恨残杀无辜,无妄作恶的人,你就算见到她了,她也不会正眼看你一眼!”
见雪衣脸上依旧带着不屑的神色,蓬莱阁主又开口,这次他的语调里多了一抹恶毒:“魔头,你害的霜儿被推上了诛仙台,如今还想去招惹霜儿?!你就不怕最后成了应劫之人,落一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笑话!”雪衣大声笑了起来,脸上表情狰狞万分:“诛仙台是你们三仙山的东西,老夫如何能让霜儿上这台子!更何况……”雪衣眼中一抹阴沉,毒舌般盯着蓬莱阁主,嘴中说道:“你这匹夫,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喜欢霜儿?对我来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