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出的子弹在击中异化右江之前就已经被混乱的波动吹飞,异化右江看似没有任何停顿,但在极短时间内的复数加中,我带着江川已经抵达五十米之外。江川的身体传来温度,给我强烈的真实感,仿佛在对我说,她真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然而,我连低下头看一下她的机会都没有。我仿佛疾风刮过怒涛,于黑水、裂缝、石峰之间穿梭,大地出的咆哮掀起巨大的气浪,黑色的,红色的,灼烧的,冷澈的东西,混淆在一起,却没有相互传递温度,而变得无比分明。
我的连锁判定可以观测到异化右江在背后的移动,魔法阵的巨大动量和潮水般兴起的神秘现象,在她的面前就仿佛一层没有任何伤害力,一捅即穿的薄膜。她在观测我的移动,同跗骨之蛆,试图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弥漫在四周的红色,也在试图浸染整个魔法阵中弥漫的色彩那些不定的灰色,憎恶绝望的黑色,以及苍茫的黄色,就好似被巨大的力量撕裂,流淌出妖异的血液。
魔法阵还在变得更加复杂,还在膨胀,越是变化就越是激烈,面对异化右江的神秘反击,彼此冲突所形成的现象已经割裂了空间,让人分不清哪里是天空,哪里是大地,哪里是真实,哪里是幻觉,用肉眼已经无法分辨出自己所在的方位,甚至于几乎让人觉得身在诸如地狱般的异世界,连锁判定的观测也已经模糊到了一个极点,本来可以分清的运动纠结起来,犹如一条条扭动的巨蛇,而我的运动位于其中,不过是鳞片上的一丝纹理。
正常人身处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一瞬间就会被打个稀烂,哪怕身体没有在冲击中死亡,意识也无法承载如此疯狂的信息闭上眼睛,堵住耳朵都是没用的。看似幻象的东西会从肌肤的每一处毛孔中渗透,那些画面和声音就仿佛直接在脑海中播放,完全将自己隔离于外界环境是否有效,我也并不知晓。因为,这种渗透是连带异化右江自身的神秘都混杂其中的结果,从那浸染的红色来看,哪怕是此方和彼方的界限概念也无法阻挡吧。
我没有用眼睛去看,没有用耳朵去听。我没有再进行任何物质信息的观测,而仅仅将这一切都当作是意识态的变化在物质现象上的体现,然后通过意识行走的方式,将自己想象成融入这片混乱之海的一滴水。意识行走者在这样的环境中拥有天然的优势,相对的,不是意识行走者的人,哪怕竭尽全力去想象这一切都是唯心的意识变化,也是无法逃离这可怕的摧毁吧。因为,想得到和做得到,并不总是可以划上等号。
大多数人都习惯了用唯物解释唯心。用方fǎ_lùn去描述世界的一切,将所有意识态的问题,都当成是物质态存在运动的反馈。也许,这样的道理也是存在的,而且针对眼前强烈冲击的方法也是存在的,然而,只是知道却无法洞悉起原理,行为无法企及变化的度,就没有任何用处。
换做是数十秒之前的我,大概也无法做到眼下的程度。那时的我对意识行走能力的控制犹如镜花水月。可是,为了获得对抗异化右江的力量,我竭尽全力用唯心哲学去审视自己的过去,去解释我所知道的任何科学道理。去想象整个世界是如何通过心灵意识的描绘去构成的我做到了,所以,我还活着,而倘若是知道却无法做到的人,就没有任何幸理。
一前一后,带着江川飞驰的我。以及身后的异化右江,以不同的角度抵达五千米外的魔法阵边缘地带,尽管如今由黑水作为源动力构成的魔法阵已经扩展到八千多米的范围,并且极限看似要抵达一万米,但是,来到这个边缘后,魔法阵内部反应所产生的冲击和压迫的确有了明显的减缓。异化右江和我始终维持着五十米的距离,在某一处黑水如喷泉般涌起,被分隔在另一边。
异化右江似乎放弃了追上来。我带着江川绕着更复杂的路线行进,在这条路线上,我们经过的地方,都被异常的现象和爆式的冲击吞没,宛如被断去了退路。虽然我不觉得这些障碍可以阻挡异化右江的进击,但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