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这个让在京官员一提起就瑟瑟发抖的机构,其前身名为武德司。

武德司名称出现可上溯至五代后唐:武德使史彦琼者,以伶官得幸,帝待之以腹心之任,都府之中,威福自我,正言以下,皆胁肩低首,曲事不暇至后汉隐帝诛杀权臣,乾佑末,隐帝用武德使李业等谋,诛大臣杨弅等武德使为皇帝爪牙,甚重,牵制“宿卫诸将”和枢密院。

可见,在那时,武德使这个差事,就是替皇帝做一些不干净的事儿,处理一些善后擦腚的工作。

宋承后周,太祖赵匡胤旧僚王仁赡“授武德使”“上尝遣武德卒潜察远方事”。王仁瞻之后,武德使先后由刘知信和王继恩出任,皆“戚里致贵,尤被亲任,中外践历,最为旧故”。时人称“太祖采听明远,每边阃之事,纤悉必知”,多赖武德司刺探之功。

在此时,随着宋帝国版图的扩充,武德司的职权范围被扩大,作为皇帝的眼睛侦查四境。

宋太宗赵光义时期,武德司改名皇城司,后又下旨禁止皇城司逻卒出京城活动,皇城司大多只在京内活动。

皇城司是文官编制机构,它不属三衙管理,是直属于皇帝的近臣,其主官大都也是宦官。差遣为勾当皇城司公事,元丰年间定额为10人,以武臣武功大夫以上及内侍都知、押班充任。

赵匡胤时期,武德司的军队,是他的个人嫡系亲军,有精兵数万人赵光义时期皇城司亲从官数千人。

到了政和五年皇城司共辖亲从官,主管警卫工作的兵卒有五指挥约3000人亲事官,也称察子六指挥约5000人,他们散播在京城各处,下至花街柳巷、上至政府大臣,探听大小消息入内院子500人快行、长行各100司圊3人曹司30人。规模依然庞有多重要!

皇城司中,负责警卫任务的兵卒,每日只是站岗,看守出入的皇门,发放验证令牌,与常人无害,叫人背后发凉的,是那些游走在街上角落里,像是寻常人的亲事官,他们无孔不入。在京的驻防军,甚至殿前诸班中都有皇城司的探子,记录每天的活动情况详细上报。譬如如仁宗时期,有营卒桑达等醉斗,指斥乘舆,立即被皇城司逮送开封府,不久后处死。士大夫骂骂咧咧,不会杀头,你一个大头兵敢胡言乱语,当下砍你的人头,都不需要商量的!

在神宗变法时期,朝局动荡,谤议朝政者大有人在。那时的皇城司逻卒就是神宗的耳目,四处出击,凡听到谁议论朝政者立即逮捕,前后为此下狱者有数万人之多。甚至规定探事卒每10天最少要抓到一个,否则就要被打板子。

再者,皇帝想要监视官员的行径,也会使用皇城司,上至王亲国戚、诸司仓库,都有固定的人负责监视。有时,皇帝心血来潮,还会派给一些临时任务。譬如赵光义有一回,怀疑京郊粮仓官吏作弊,就派皇城司人化装潜入侦察,果然有贪污,被朕逮到了!

除此之外,皇城司的属性,决定了它必然承担间谍的重任,探查敌国的军事行动,收买拉拢行贿联络样样在行。宋朝官员出使辽国或西夏,都会有皇城司的官员陪同,有使节前来,也由皇城司参与接待,以防范有人别有用心,刺探大宋的机密。真宗时期皇城司曾经发现一个商人是辽国间谍,遂逮捕并法办。在对外上,他们发挥的作用可不小。

除了这些干实事的人,还有三卫的设置,这里边都是官员家属子弟,所担负的也大多属于礼仪的任务,但因为是近臣,选用还是很严格的。譬如在上朝时立于殿上两旁的亲卫官,要求是后宫嫔妃或正任观察使、翰林学士以上的官员子弟充任。还有一种更亲近的,称“带御器械”,就是在皇帝身边可以携带武器的贴身侍卫,真正的御前带刀侍卫。有时也作为对武臣的加恩荣誉头衔,谁谁谁可以带械上殿,实际嘛,大家还是很讲规矩的。

皇城司这样听起来牛叉哄哄的机构,叫人不寒而栗,聪明的宋朝士大夫会怎么限制它权力的膨胀和监管呢?那就是只要探查和逮捕权,没有定罪权,凡是逮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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