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七黎明前,听到喊渴的挣扎声,王伦迷糊了好一会儿才惊醒,还有伤员呢!急急细听,然后摸黑爬起来先点亮了油灯,张择端好像在做噩梦,摸他的脖颈滚烫滚烫的,王伦暗道不好,正是多事的时候,这位还发烧了!

急忙返身去拿水壶,偎在炉子边尚有温度,取了半碗拿着勺子喂给张择端,起初牙关咬得很紧,后来捏开嘴才灌进去,又取了湿毛巾润着,守在炕便唏嘘,再次回忆与张见道相会的场面……怎么想怎么来气!

不知道张择端是睡去,还是昏了过去,趴在他嘴边听呼吸声,平稳舒缓松了口气,听外面徐窸窸窣窣的活动声音,王伦起了疑心,盖灭了油灯,蹑手蹑脚来到门边,穿好了衣裳,悄悄拉开门栓,拉开一道缝隙往外瞄,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远处似有灯火。想了想,王伦侧身挤出去了。

呼呼~寒风刀割一般吹脸,王伦裹紧了衣袍,雪沫子乱飞,视野并不大,但可以闻到炊烟食物的香气,如此浓烈的话,想必是很多灶头都开了。王伦踌躇了片刻,觉得这个万分之一的计划还是有漏洞,与其等朱倬去找人,还不如自己亲自去一趟,瞄一眼黑漆漆的门口……王伦走了过去。

哎?没有守卫吗?王伦以为自己看错了,适应黑暗之后,确实没看到任何人影,王伦想了一下,大声叫道,“他娘的!守卫呢!守卫呢!咋个没人呢!”

呼喊数声不见人影!哎哟我去!这是睡死了吗?王伦朝着一边的哨所过去,门紧紧关着,就好像镶进去一样。不用多往前走,呼噜声震响!王伦庆幸,看来哪里的值夜都一个熊样儿。

躲过了门卫,王伦就自由了,大模大样在营盘中行走,根本不避讳人,见对面一人过来,还把人叫住,“大帅催人了没有?”

“哈?没听啊!”

“那你走吧!”

王伦边走边盘算,可以猜出官军这是在做战前准备,估算时间的话,清早聚集文武将佐下达命令,然后各自归营领兵,最迟晌午所有营寨就会发动总攻,前线义军的营盘浇成了冰墙,在官军眼里却是废城一座了。王伦可以想见,张见道要王伦出卖的,就是这些军兵。

找到营中的草料仓,直接放火的心思都有了……如果换做阮氏三雄,这种矫健的差事,对他们来不难。

感叹着、出神着、挂念着,王伦祈求义军一切好运,不知不觉来到了军医所,这地方白的看守都不在岗,更别提清早了,影绰绰看着建筑的轮廓,王伦潜了进去,找到那间屋舍,轻轻叩门~咚咚咚~是我~

吱呀~我去!还真有人醒着?

王伦来不及多想,就钻了进去,把开门人差点儿撞倒。

“是军医吗?”那人很客气。

王伦道,“这话的声音陌生,一定是李通的哥哥李政吧!”

咔吧闭上那扇破门,眼前的黑影打量王伦这个黑影,“军医所的医士杂役伤员我都认得大概,你是哪位?”

“你弟弟没有提起我么?我白来看过他们,他还提起了你,白要训练,晚上回来一起睡,照顾他们,是他们共同的大哥。”二月初七黎明前,听到喊渴的挣扎声,王伦迷糊了好一会儿才惊醒,还有伤员呢!急急细听,然后摸黑爬起来先点亮了油灯,张择端好像在做噩梦,摸他的脖颈滚烫滚烫的,王伦暗道不好,正是多事的时候,这位还发烧了!

急忙返身去拿水壶,偎在炉子边尚有温度,取了半碗拿着勺子喂给张择端,起初牙关咬得很紧,后来捏开嘴才灌进去,又取了湿毛巾润着,守在炕便唏嘘,再次回忆与张见道相会的场面……怎么想怎么来气!

不知道张择端是睡去,还是昏了过去,趴在他嘴边听呼吸声,平稳舒缓松了口气,听外面徐窸窸窣窣的活动声音,王伦起了疑心,盖灭了油灯,蹑手蹑脚来到门边,穿好了衣裳,悄悄拉开门栓,拉开一道缝隙往外瞄,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远处似有灯火。想了想,王伦侧身挤出去了。

呼呼~寒风刀割一般吹脸,王伦裹紧了衣袍,雪沫子乱飞,视野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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