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啊,向来是不屑于别人尸体的,收尸队更津津乐道发现衣袍里藏着的银钱,搬运尸体顺带一做,缺了胳膊腿儿什么的捡着麻烦,就这么着吧,意思一下得了。所以,步卒推进的时候,脚感会不一样,嘎嘣脆响,哪个倒霉蛋儿的肢体,没人在意。

李政在行进的队伍中,双手护住自己的弓弩和箭袋,其中一支箭系上了血布,备战的时候,战友们都在准备自己的军资,他伸进箭壶的这个操作,应该没有人发现。

呜呜号角吹的更响了,楼车吱呀呀,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都头大声喊着节奏,提醒手下一会儿要怎么做!军师们有自己的打算,除了正面的队伍佯攻,其他队伍都是正常总攻,谁先破城便是首功!

嗖嗖嗖咄咄咄!

城上床弩发力,大号的山叉枪呼啸着来了!它破穿酥脆的楼车板材,砸中了后面的步卒,强大的惯性冲倒了士卒,心头被猛然一击的憋闷,喷出一口血,呜咽僵硬,挣扎着想起来,他的同伴有义气,伸手抬起了他,飞快向侧边移动,抬离伤员绝不能冲击后阵!

嗖嗖嗖!塔楼的官军弓弩手开始还击!步卒嚎叫着冲刺!城上义军弓弩齐发,大号的生石灰包往外发射,包裹的恰到好处,半空中散开风一吹,一丈宽绰的白雾升腾,迷倒一片人……对付这种迷眼睛的东西,官军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下风向太吃亏了。

官军集中远程投石车的优势,塔车输出有限,双方各有优势劣势,战斗从一开始就是胶着状态,官军需要填命,才能跨过这两百步的距离……嗖嗖,许多箭枝射上来,被旁牌甲胄弹开,地上军资堆砌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传令兵各处奔走,收集最新的情况,汇总到南城楼上。

前面有半弧形的瓮城保护,南城楼够高够安全,主要负责两翼城墙的协调守御,而前面的瓮城与敌前冰寨相连,墙高只有五尺而已,这样的冰墙无法阻挡官军的猛攻,更多的作用是阻碍官军行动,隆冬时节,跟这些冰疙瘩怄气费力,即便攻进去又如何?瓮城与冰寨各自围成一个碉堡,又回到了围攻原点。

“他娘的这破冰墙!冻得死铁死铁,斧头都劈不动!我进来这里干什么,切断冰寨与瓮城的联系吗?”

二线队的梁横骂骂咧咧,这不是个好差事,自己的手下需要踩着高物,才能翻进冰墙,跳下数十人,他们与梁横一样,对这前后空荡荡的狭道郁闷了。二月初七,光大亮,官军所有营盘整顿备战,先头部队陆续出发,负责正面牵制的军团吹响号角,弩箭齐发,呼呼嗖嗖咚咚砸向义军的冰城,此冰城,虚伪之物,建造强度和步骤根本没有按照经验来造,只是看着高大,却不厚实,与身后的临沂城相连,像是个探出的乌龟脑袋,双方擂鼓喊杀对飙,官军派出少量队伍装样子冲冲,冲得近了,义军这边才射杀。

随后,各营盘的步卒也陆续抵达前线,白色日光的折射下,二三百步外的临沂高大冰城令人炫目,主将有令:今就是要征服这座城!

左翼步卒中,选练精兵黑甲黑面外罩红袍,碍事的绵衣已经脱了,士卒们按阵形站好位置,排列整齐,徐徐向城下推进,那一出击的骑兵,僵硬的尸体被义军收回去了,官军的尸体也被收回去了,马尸是凑合的肉食来源,又酸又粗土腥味儿,没有佐料处理,难以下咽……但有人吃的下去,这就足够了。

但人啊,向来是不屑于别人尸体的,收尸队更津津乐道发现衣袍里藏着的银钱,搬运尸体顺带一做,缺了胳膊腿儿什么的捡着麻烦,就这么着吧,意思一下得了。所以,步卒推进的时候,脚感会不一样,嘎嘣脆响,哪个倒霉蛋儿的肢体,没人在意。

李政在行进的队伍中,双手护住自己的弓弩和箭袋,其中一支箭系上了血布,备战的时候,战友们都在准备自己的军资,他伸进箭壶的这个操作,应该没有人发现。

呜呜号角吹的更响了,楼车吱呀呀,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都头大声喊着节奏,提醒手下一会儿要怎么做!军师们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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