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他想要偷走那‘幻生奇铁’?”司马泯惊愕道,但却并不大声,也只有他和管义能够听到:“可他之前不是说,是为了教训那武宇的嚣张跋扈吗?”
“恐怕事实并非如他所言,那只是他寻找的一个借口罢了,如果我所料不差,那之前出到三千金之人,应该也是他安排的。否则按照常理,根本不需要直接从三百金加到三千金,这大有一棒将人打死的感觉,据我估计,三千金,应该是那少年能够拿出来的极限了。再看他现在的行为,恐怕,他对那四两‘幻生奇铁’是势在必得!”管义继续细致入微地分析道,对于人世的认知,管义作为老大哥,比初出茅庐的司马泯,显然要老道许多。
“呵呵,四两‘幻生奇铁’……”司马泯微微一笑,此时他再看银龙马马鞍上的“灭地游龙枪”,却是再没了之前的鄙夷,反而是越发的爱不释手,要知道,他的这杆“灭地游龙”可是要重达五百余斤,若非是“霜雷无影”这种神驹,普通的马匹,恐怕单单是拉着这杆枪,都会费去大部分的力气,遑论驰骋疆场了。而他这杆枪主要就是用“幻生奇铁”铸造的,再看看店中这两伙人,只为了那四两奇铁就打得焦头烂额,司马泯不禁暗自好笑,恐怕欧子默当时浪费掉的奇铁都不止四两吧。
得了管义的提醒,司马泯也刻意留心起那白衣少年的动作。却见那人果然如管义所言,每每都是朝着锦盒移动,然而不久之后,司马泯却又是疑惑了,在司马泯看来,那白衣少年明显有好几次都可以下手,直接将那锦盒带走,但他却迟迟没有动手,或许是他在找寻一个更隐蔽的机会,防止他人发现是他盗走了锦盒,司马泯只得给出这样的解释。
然而事实却也是如此,这白衣少年其实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但他还需要在武州城内办一些事情,若是此刻在此被人发现偷走了锦盒,那他之后恐怕真的会如那武宇所说,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两队人马又纠缠了片刻之后,那白衣少年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此时那锦盒周围三三两两的围拢起了六个人,这是交战到现在,锦盒周边人数最多的一次。白衣少年瞅准时机,心中一动,将自身的速度提升到了极致,冲向锦盒!只要他一靠近锦盒,瞬间将锦盒之中的那一粒“幻生奇铁”偷入手中,那绝对是神不知鬼不觉,到时他再佯装纠缠片刻,就可扬长而去。
正在白衣少年探手,眼见就要摸上那锦盒之际,忽然间,银光一闪,一根细细的飞针,穿过少年大拇指与食指之间的指缝,突兀地插在了那锦盒之上,伴随着银针的高速震颤,还在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白衣少年一怔,心下大骇,但他却也清楚,此时机会稍纵即逝,竟是全然不顾那银针,继续摸向了锦盒,下一息,一道虚无缥缈,冰寒彻骨的女声传入了在场众人的耳中:“你若敢再动那锦盒一下,下一根针射中的,将是你的右眼!”
听到这一道冰冷的女声,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同时将目光看向了锦盒,只见此时的白衣少年正保持着一个飘逸的动作,然而头顶却是冷汗直冒,那只放在锦盒上的手也正在缓缓后移,再不敢碰触分毫。
在那女声发出的一刹那,白衣少年如坠冰窖,作为主要被针对之人,白衣少年感受到了那种深入骨髓的寒冷,让他毫不犹豫地缩回了手,他可以很肯定,刚才如果自己真动了锦盒,那自己的右眼绝对不保,甚至有可能会直接丧命。
白衣少年也算机敏,只在一瞬间便作出了决断,大喝一声:“我们走!”随即,来得快,去得更快,带着他手下的彪形大汉,一瞬间,便消失在了南市之外。
“子文,你留在此处,查清刚才说话的那女子是谁?我去去就来!”说罢,司马泯跨上银龙马,便朝白衣少年消失的方向,飞驰而去。他和管义刚才也听到了那一道冰冷的女声,同时大惊,能发出这么犀利的传音之人,绝对非比寻常,最主要的,这还是一个女人,这就不得不让司马泯感到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