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开弓就没有了回头箭，已经出卖了整个种族，他根本就没有退路，只能一条道走到黑，站在亡灵的一边，因此只能低声应道：“是！”
然后在这位精灵叛徒地协助之下，那精致的骨瓮一点点地被放入金色的井水之中，将那璀璨的金色染成一片墨黑，水面也不断波动。
看着那仿佛被烧开的黑色太阳井，死亡骑士轻轻地一笑，摸了摸下巴，看着身边的尸体若有所思。
“或许，我还可以给那位王子准备一点小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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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月城的日怒之塔，站在塔顶，莫闻弥漫着几缕红光，静静地看着亡灵们在八荒玄火阵地攻击下化为一团团的灰烬，最终随风而散。
希尔瓦娜斯站在他的身边，双目微红，不知在想些什么，最后却是轻轻地问道：“为什么要提前出手，原定的计划不是等亡灵攻入城中，造成一定的平民伤亡时再动手吗？”
“哦？”莫闻随意地伸了伸懒腰，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了对方一眼。
“希尔瓦娜斯，你是不满我提前出手破坏了计划，还是说不满我没有一开始就出手？”
精灵游侠轻轻地一哼，别过来头去，却是到底也没有说出自己的问题是什么意思。
不过莫闻却是自顾自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稍微感动了一下，所以就出手了而已，怎么说我也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也是有点感情的！”
希尔瓦娜斯嘴角露出了一丝讥笑，“可是我从原初那里听说了殿下以前的事迹，殿下可不像是那种人！冷酷、自私，未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才是殿下的风范。”
莫闻也不在意，随意地摊了摊手，“你也说那是‘以前’了，那时候受了点刺激，拼命地追逐力量，行事自然就有些偏颇，不过现在我想明白了，我的时间还有很长，并不急于这一刻，而且将所有的怜悯、所有的善意抛去，违背自己的内心强行去做什么事情，有时候反倒不如顺其自然实力提示地快！毕竟我现在也还是个‘人’，而非那种绝情绝性的神明。”
他伸手朝着外面渐渐消散的亡灵们指了指，“就拿今天来说吧，我固然是在利用这次亡灵天灾，但我依旧会为高等精灵的遭遇感到悲伤，会为他们的拼搏而感动，所以我最后就提前出手了，我想做就做了，但要是我没有被感动的话，我就不会出手，任由一切按照计划发展！”
嘴上带着随和的笑意，莫闻此时的神情却是格外地坦然，恰巧亡灵天幕被驱散，一缕阳光顺着天际照射了进来，映衬在了他的身上。
光辉的阳光，俊秀的少年，风暴席卷过后的战场，一切在这一刻组成了一副带有别样美感的画面。
希尔瓦娜斯地呼吸微微一窒，虽然看对方十分不顺眼，但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长得还真是好看。
蓦然回过神来，她的脸色却是微微一红，最后却是一声冷哼，“不管你怎么说，这次你一开始见死不救却是事实！”
有些郁闷地摇了摇头，莫闻看着固执的精灵游侠，却是没好气地说道：“你也非要这么说我也没有办法，但希尔瓦娜斯，你要记得亡灵天灾不是我造成的，原本历史中凯尔萨斯也不会有我这么强的实力，他甚至连这一战都没有参与。我承认我是居心不良，我利用了高等精灵一族，但他们的下场可以原本好得多了，而且我穿梭无数的世界，是为了追求力量，可不是为了做保姆、做好事来的！”
希尔瓦娜斯沉默了片刻，最后却是一声冷哼，转身离去。
她知道莫闻所说的在理，但她就是无法接受。
而在另外一个空间之中，原初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却是微微一笑。
“主人，这个希尔瓦娜斯恐怕是爱上你了，所以才对你这么求全责备，你现在再多做一点事情，恐怕就能将她完全收下了！”
而莫闻却是不在意地摆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