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华只要出言拒绝,那个干瘦得像个虾儿似的仵作说话了,只见他打圆场的道“李老爷呀,小的是长安府的人,也不是汾阳府的人,城内有人暴亡,官府派人验尸也是常理,老爷请你放心,小的绝对不会轻慢小姐的身体,只需用一根银针试一下血液是否含毒即可。”
李少华冷哼了一声,铁青着脸退了半步,冲仵作挥了挥手。
只见仵作小心翼翼的上前,并不掀开白布,而是熟练的搭了搭死者的手腕脉博,只觉冰冷,毫无脉相,看样子已经是死透了,再用银针试了试手臂上的血管,银针赫然变色,这就证明人确实是毒死的。
仵作收起银针,叹气对李少华道“李老爷节哀吧。”
说着,转身对吕少达头,就走了。
吕二少和吕三少两人站在李少华面前,不知如何是好,僵在那儿,愣站着。
“哼,难道你们还想把女儿怎样”
李少华咬牙切齿的道。
吕少达此时才过神来,头冲打手们挥挥手“咱们走”
刚走两步,猛的转身盯着李少华,冷哼了一声,道“姓李的,好呀,就算逼死女儿也不愿嫁入我汾阳侯府,那好,李少华,你等着瞧”
说着,带着打手们灰溜溜的走了。
汾阳侯府,咆哮声在堂中响起。
一天之内,李府一处娘没了,西凉一处的娘又跑了。
这不是明摆着跟侯府过不去么
“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侯爷胡子都气歪了,拍着桌子暴跳如雷。
“追,将西凉那帮混帐追来,就算是绑,是抢,也把那西域女子弄来”侯爷拍着桌子叫。
一行数百人的标兵从侯府中冲出,冲向了长安的西城门。
追兵看着城门黑压压的行人,马儿自然受阻,冲也冲不出去。
“让开,挡我者死,避我者生”队头的一个穿盔甲的士兵大叫着,就挥动马鞭向人群打去。
“啪啪啪”的几鞭,人们头上吃痛,惨叫声响起,人们纷纷躲避。
一条路硬生生的在城洞下被马鞭打了出来。
三百匹战马滚着浓烟,冲出了长安城。
一行孤烟,直指向西的官道。
骑兵们顺着车辙印一直向西追去,追到中午,果然,一支马队和十几匹骆驼,正慢吞吞的向前走着。
骑兵迅抄了过去,将马队包围了起来。
利箭搭弓,指向了马队。
马队所有人只好勒住马绳,止步望向了围过来的官兵。
面对亮晃晃的利箭,马背上的人不禁脸色变了变。
“那儿跑你们是什么人”为首的军官叫道。
一匹马从马队中跑出,望向军官“你们凭什么拦住了我的马队”
那人居然一畏惧之色都没有,还带着一抹怒火。
这不合逻辑呀,平常商队一遇上官兵,早就吓尿了,一边叫着官爷,一边将银票递上,哪有这么上前质问官兵的呢
难道,天下还有比当兵的还狠那不是跟当官的过不去么
为首的军官不禁打量着来人的打扮,这小子目露凶光,一双剑眉,一脸杀气,脚上还穿着官靴,斗篷下面还穿着锦袍,让人吃惊的是,腰间居然还佩戴着一柄长剑。
剑客那来的剑客
居然敢与我甘肃兵顶撞,那不是找死的节奏么
军官大手一挥,利箭抬起,指向了马队上的人的额门。
“玩狠的,谁怕谁呀”
不知道谁说了声,只见马队中的人纷纷解开了斗篷。
转眼间,清一色的甲胄全露了出来,乌青色的八环锁子甲,精良而紧身,皮带上还插着火铳和弯刀,头戴钢盔,全付武装。
一双双冰冷的眸子注视着围堵的官兵,右手正抓着兵器,一触即发。
官兵的战马禁不住这冰冷的杀气,暴燥的向后退了退。
看来,对方是一支精兵呀,利箭根本射不穿对方的甲胄,而且,对方还有火铳。
如果一战,三百人的标兵怕是禁不起这甲胄骑兵的一轮冲击呢。
这如何是好
军官转念一想,这是甘肃的地盘,就算他们将咱这三百人灭了,后面还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