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山听到凌子凯的叫唤,忙走了上来,有些紧张地对张市长说道:“张市长好!”
张市长有些狐疑地看了眼吴大山,显然是觉得在自己的记忆中,并没有对方的印象。
张昊在旁边介绍道:“老爸,这位是云海镇的镇长吴大山,这次是跟我们同坐一辆车来的。”
听说吴大山是体制内的,还是个正科级的镇长,张市长的眉头不由得皱了一下,大概以为他是搭上自己儿子的关系进城“跑官”来了,隐隐有些不悦起来。只是人家已经出现在自家院子里了,倒也不好将他赶走,便对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却没有开口打招呼。
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镇长和市长之间的距离差的太远了,吴大山见张市长的神情一下子冷淡下来,心中更加紧张起来。
好在,凌子凯给他解了围,说道:“吴叔,你是老林场出身,对树木的种植技术比我要强,你看这树苗是怎么回事?”
吴大山原先也是云海国有林场的干部,后来在改制时进入了镇政府,在林木方面还是有一些技术的。
听了凌子凯的话后,便仔细地查看起树苗来,而后又蹲下身子,挖了把树根上的土壤看了看。
片刻后,他直起身子,对张市长说道:“张市长,原因找到了!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应该是一株七星小叶紫椴木,属原始花被亚纲、锦葵目、椴树科的一个亚种。能开花结果,花可入药,果可榨油。
只是这种树木在幼苗幼树时,对生长的环境要求比较苛刻,树种的繁殖力不是很强,所以现在比较难以看见了,确实是种珍贵的树种。
这种树木喜光也耐阴,但最怕水涝了。不知道张市长您多长时间给它浇灌一次水啊!”
“现在不正是夏天嘛,我怕阳光太强,把树苗晒干了,所以早上起床就浇一次,中午吃饭浇一次,下班回家一次,还有临睡前再浇一次。一天浇四次。”
“这就是了。我想,它之所以出现叶枯的现象,就是因为近期浇灌的水过多,过勤了,导致土壤层积水过多,无法排出,致使树苗的根须有些腐化。”
张市长恍然大悟,摇头说道:“没想到,这种花草树苗比养个孩子还难伺候!你说不管它吧,不行,太殷勤了吧,也不行!看来,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适可而止,掌握好一个度啊!”
随即看了看吴大山,问道:“你不是镇长吗?怎么对林木方面的技术活也了解啊!”
吴大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以前是云海林场的林技员,后来干起了行政工作。只是,云海镇是以林业为主,在日常工作中也会经常遇上一些林业方面的技术问题,才没有把当年学的一些知识荒废了。”
张市长点了点头,说道:“这也是技术型干部的优势,尤其是在基层工作的同志,多掌握一些知识,可以在解决实际工作中的一些难题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
吴大山连忙点头称是。
或许是吴大山帮忙解了难题,张市长对他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招呼着大家进了家门。
在客厅里坐下后,凌子凯拿出了那份申请报告,说道:“张叔,这是我们林场的专项资金申请报告,镇上和县里的手续,吴叔帮我们给办好,您看看还有哪些手续要办的!”
张市长将报告接过后,粗略的看了一下,说道:“有县上的盖章就行了,等我签字后,会转给下面的部门办理的,你就安心的回去等消息吧!”
这事原本就是张家为答谢凌子凯的治病之恩而安排的,自然不会食言。
但是一旁的吴大山看在眼里,心中却起了很大的波澜,暗暗猜测着凌子凯跟张市长之间到底是种什么样的关系,怎么瞧着好像是张市长在求着凌子凯去申请资金似的。
接下来几个人就在那里闲聊起来。张市长跟吴大山聊起了云海的一些问题。
来此之前,吴大山倒是做足了准备,详细地解答了张市长的提问。说是闲聊,倒有些像是在给领导汇报工作了。
凌子凯带吴大山来的本意是想让他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