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贺金雄每早都会去大厅之中找阎王习武,阎王对他的教导自然是十分悉心,不仅教他打坐行气的法门,还教了他许多上乘的掌法,阎王说他自己这一身本事都是在生死存亡的大战中一点一点积攒起来的,后一辈虽然不必经历生死便可以学习到我的东西,但如果想追上我甚至赶超我,没有生死的觉悟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贺金雄了解阎王所说的话,学习的也十分认真,每天晚上还要和刘三炮胡玉付之鹰过上几招才可,而他往往也会将所学的招式详细告诉三人,三人虽不敢实际学习但却也都受益良多。
这一日白点下葬,又下起了鹅毛大雪,阎王仰天难过了好一阵才吩咐道:“等雪停了咱们再走吧。”可这雪一下便又是三天。
这三天里贺金雄照旧前去学武,而阎王除了教他武功外每天做的事情也不多,跟鲁老喝喝茶,跟房谢天施旦分析一下眼前的局势,再就是一个人回屋睡觉。
这几天郑宫权和罗温侯还找过贺金雄喝了两次酒,一来算是认识一下他们这位新弟弟,二来阎王临危授命,他们也算抱团亲近一下。
而三天之后大雪一停,阎王便立马率众北上。
金全秀请命先行一步,一来是肃清任郎沿途布下的哨岗,二来则是探查任郎粮草所在的位置,阎王自然应允,只是提醒其要小心,不可打草惊蛇,金全秀领命,便带着自己堂口的人先走了一步。
胡玉刘三炮跟着金全秀,付之鹰则一直守在贺金雄身旁,阎王打量了几眼这自己义子的随从,心中暗赞,不动如山,倒颇有高手的风范。
又向北行了四日,金全秀便带人扎了回来,满脸喜悦兴奋不已,只听他说道:“任郎这一路没有布置哨岗,显然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不过这样也好,咱们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了。”
房谢天轻推胡须,笑问道:“那可探清楚粮草的所在了吗?”其实他见金全秀这么高兴,早就猜到了他一定查清楚了粮草的位置。
果然,金全秀继续说道:“探查清楚了,粮草就在任郎营寨南二十里的一个山谷里,从北面走就必须要经过任郎的营寨,所以老家的人无论如何是打不了粮草的主意。”
房谢天点了点头,“好,那两日后咱们便在晚间烧他的粮草,烧完便走,不要做没必要的战斗。”说完向阎王请示了一下,阎王点点头,示意大家继续赶路。
两日后,众人终于抵达了任郎粮草所在的山谷处,彭四海看着那山谷之口狭小得很,并排只可允许三四人通过,心里顿时没了底,如此易守难攻的地方要想强行突破绝非易事,且山谷里还不知屯扎了多少兵马,实在不可轻举妄动。
可现在判官房谢天却不在身旁,而是在后方守在阎王身边,于是他将心里的疑惑和担心与贺金雄说了一番,贺金雄则摇了摇头,笑道:“二哥放心吧,任郎敢如此与董大哥正面对峙,无非是仗着自己人多,他只会把人都留在自己身边,怎会派大队人马来守粮草呢?况且此地确实易守难攻,他就更没必要安排那么多人了。”说着说着他心生一计,对彭四海和刘三炮二人说了两句,两人拍手称赞,随后便领着几人走了。
金全秀摩拳擦掌多时,今晚便可一雪前耻,把这阵子的窝囊气都撒出来且可以为董天解忧,如此怎能不叫他兴奋。又过了半个时辰,终于到达了约好的时间,金全秀第一个站起身来便带头冲了过去。
一时之间喊杀声震天,守在山谷出口处的几人顿时下了一跳,他们只见从正南方冲来了一队人,各个身手矫健,眨眼便到来了谷口,且东南西南更是喊杀声四起,显然对方来者不少。
守在此处的任郎部下有一百多人,睡得正香之际突听得喊杀声震天,听声音对方似乎有几百人之多,顿时便慌乱了起来。其实贺金雄一伙才只有十几人,不过是贺金雄让刘三炮和彭四海从不同方向假造声势罢了,刘三炮嗓门大,彭四海内功深,因此才有了这般效果。
再看任郎的人各个手忙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