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子一更一更地敲着,夜色渐渐深沉,宛若一潭湖水。

似乎每一声低语,都能激起跃动的水花。

翌日一早,桂嬷嬷的风寒已无大碍,如此一来,继续赶路自然不成问题。

庆阳郡主依旧和桂嬷嬷,阮翠二人坐在车里,而睿亲王与宇文明轩叔侄俩则是骑马一前一后,将庆阳郡她们坐的马车夹在中间,略比先前行进的速度快些向下一个城镇进发着。若果不是顾虑到庆阳郡主主仆三人,睿亲王恨不得连夜赶到轩辕京城。

他真的很为自己的女儿担心。

生怕她出个什么事。

毕竟那是他的骨血,是那个陪他走过几年快乐时光的娇柔女子,留给他的唯一血脉。

虽说那女子是个替代品,但他不能说对其没有一丝的感情存在。

晨起,他感觉自己的心变得更慌乱起来,似乎每行进一段距离,他的心就会狂跳一次。

这不,赶了一天的路,眼看着再过一|夜,于明日天黑前就可以抵至镐京,也就是轩辕都城,他却依旧夜不能寐,睁眼到了东方破晓。

在歇脚的客栈用过饭菜,他们一行人又一次马不停蹄地赶路,朝镐京行进着。“嬷嬷,我看你脸色不大好,要不我让睿伯伯慢些赶路。”马车一路颠簸,而桂嬷嬷大病初愈,自是有些吃不消,她脸色看着很不好,因此,庆阳郡主有些担心地看向她,“我没事的,郡主无需去劳烦睿亲王。”能这么急赶路,想来睿亲王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办,桂嬷嬷垂眸思索片刻,对庆阳郡主慈和一笑,意在她真的没事。

鸣翠别院大门口,数天前就守着几名宫廷侍卫。

他们是轩辕墨按着凌无双的叮嘱,专门在此拦截庆阳郡主回到鸣翠别院,以防止她得知长公主已经去世的消息,伤心难过。

远远看见有马车驶过来,一名手持长枪的瘦高个侍卫,急忙上前,向骑在马背上的睿亲王和宇文明轩揖手道:”两位是大齐睿王爷和闲王殿下吧!“这瘦高个侍卫嘴里的话虽是询问的语气,但他言语间甚是恭敬,只因他曾在宫里见过宇文明轩一面。

所以,他敢肯定骑在马背上,器宇轩昂的中年男子多半是大齐的睿亲王无疑。

睿亲王与宇文明轩相继朝那侍卫点了点头。

那瘦高个侍卫又道:”事情是这样的,皇上和皇后得知你们这几天会护送庆阳郡主到轩辕,就着咱们几人在这候着,一旦见到庆阳郡主和两位王爷,就带你们进宫去见他们。可今一早,皇上和皇后出宫去了一处别院,特意着人给在下送来消息,若是你们到的话,让在下直接带你们去别院找他们!“

桂嬷嬷坐在车里听到那瘦高个侍卫说出的话语,心下大舒口气。

她料定是凌无双有意着侍卫在鸣翠别院大门口候着,候着她家郡主一到,就拦截住,不让其进入到鸣翠别院内,以免她家郡主触景生情,呆在那不走,要等长公主回来。

如今,庆阳郡主已经知道长公主去世,然而凌无双却是不知道的。

再说,就算她知道庆阳郡主已经晓得长公主离世,以她处事的谨慎个性,也未必就会让其与桂嬷嬷,阮翠主仆三人回到鸣翠别院中。

“嬷嬷,是不是咱们回不了家了?”

庆阳郡主在车子行至鸣翠山附近时,就一直念叨着要回家里看看。

是的,她将鸣翠别院视作了她的家。

严格说起来,这里也算得上是她的家。

因为打她生下来,就一直和长公主住在别院内。

桂嬷嬷笑了笑,道:“估计是皇后娘娘想郡主了,所以想要第一时间见到郡主。”

“皇后娘娘?“庆阳公主疑惑:”嬷嬷说得是双儿姐姐么?”桂嬷嬷眉眼含笑,点头:“郡主的舅舅已经做了太上皇,而鲁王爷以储君身份已经登基为新帝,那么鲁王妃自然就是皇后娘娘了!”听了桂嬷嬷颇为详细的解释,庆阳郡主眨巴了下眼睛,又道:“双儿姐姐不是已经做了女皇了么?怎么又成了皇后娘娘?“

“这……这……”桂嬷嬷皱起眉头,一时不知怎样对她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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