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放松下来,他一屁股坐到地上,看着法军战姬小队屠杀还在乱跑的英军士兵。
首先出现的那台法军魔导装甲在米勒身旁停下,继续用蹩脚的德语说:“你们竟然只靠这么一点人就向这一坨英军进攻?”
“因为当时英军正处在遭遇轰炸的混乱中,正是敲他们一杠子的好机会,放过了这个机会就凭我们这点人根本不可能对英军造成威胁。”
“老天,你知道吗,你刚刚做的这些,已经让你和你的部队全都成为该死的英雄了。”
米勒抬头看了眼法军魔导装甲,心说法国妹子难道不应该都很优雅么,怎么上来又是用“一坨”来形容英军,又是“老天”“该死的”,完全是个粗犷工厂大叔的感觉。
不过转念一想,战姬并不会一出生就被贵族或者有钱人收养,所以在什么环境中成长的战姬都有,比起清一色养尊处优大小姐的神姬来,战姬的“品种”确实要丰富很多,各种性格的都有,也许这装甲里坐着的就是在工厂区的酒馆里从小就和工人大叔接触的妹子呢。
所以米勒决定忽略这些粗犷的语言。
“海滩上情况如何?”他问道。
“惨得不行,到处都是尸体,我登陆的时候海水都是红的。”
“你们登陆的时候?”
“是啊,本来我们强烈建议第一波就让我们伴随步兵登陆的,但是将军们认为运送魔导装甲的船太大了,不适合直接突击滩头,可能会被岸炮直击沉没,到时候我们只能用pēn_shè推进跳起来飞到岸上,这样会严重消耗我们的精神力。陆战用的魔导装甲太重了,跳跃个几次就会筋疲力竭。将军们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所以虽然我们依然认为应该伴随步兵进行第一波攻击,但却没有再试着去说服将军们,其实这里面也有些偷懒的想法在啦。可登陆的时候我们都后悔了,果然还是应该无论如何都要求和第一波步兵一切上岸啊。”
法国姑娘呱呱呱说个不停,米勒只是一边抽烟一边听着,他的士兵们在征得他的同意后,开始找倒霉的英国军官收集战利品去了。
“听说你们在机场打得也挺惨。”法国人把话题丢回给了米勒。
“强行降落的时候大概损失了四分之一的******,具体死了多少我不清楚,我在战斗接近尾声的时候就奉命离开去滩头‘看看能做点什么’了,之后根据无线电反映的情况,我想英军使用装甲部队突击了机场,上面的人估计都惊了,因为他们认为英军装甲部队会被你们法国人吸引过去。”
“滩头确实遭到了英军装甲部队的攻击,但是我们在千钧一发之际上岸了,守卫滩头的军官说,本来他们被英国人的重炮炸得快要崩溃了,结果炮击却突然停了,大概是没弹药了吧。”
米勒挑了挑眉毛,微微弯起嘴角。看起来攻击炮兵阵地的行为拯救了法军的滩头,这样在那里付出的牺牲也可以算是物有所值了吧。
“你今天失去了多少兄弟?”法国人继续问。
“直到我们向这伙英军攻击前,我们有十八个战斗减员,还有五人没有报道。现在嘛……”
米勒看了眼菲利克斯,后者马上报告道:“我们还剩下二十五人,马克西姆班牺牲了一半,看来不是所有英军都惊慌失措扭头就跑呢。”
米勒冲法国人做了个“你听到了”的手势,随后掏出香烟。
“一个排剩下二十五人么。”
“一个排加强一个班,剩下二十五人。”米勒轻声修正法国人的说法,然后沉默降临在他们之间。
米勒一直抽着烟,他试图回忆起那些逝去的兄弟们的脸,却发现怎么都想不起来了,他能记起每个人的名字和大致的性格,却无论如何都回想不起来他们的脸。他知道这种时候应该怎么应付——那就是回想和这些兄弟相关的事情,这样自然而然的就能想起他们的脸了。
但米勒很遗憾的发现,有些离开的战友他根本不熟悉,现在就连几件和他们相关的事情也想不起来了。
米勒的手指感觉到灼烧般的疼痛,这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