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坐有一人,正是柳舒畅,就见他面如美玉、清秀可人,此时正手中拿着金寡/妇那把柳叶泼风刀仔细打量着。
杨延顺走上前去,笑道:“这可算是一把宝刀?”
柳舒畅闻言抬目一看,见到杨延顺,答道:“不算宝刀,但的确是一把好刀。”
杨延顺:“习武之人,重于自身,而非兵刃,宝刀虽好,钢刀亦是不差丝毫!”
柳舒畅摇摇头,道:“文兄有所不知,这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当年,可在这兵刃上吃过亏呢!”
“哦?柳兄可否详细说与我听?”杨延顺颇感兴趣。
柳舒畅点点头,远望他处,叹道:“当年,我初入江湖,便遇到了一个人。他是个开封府的衙役,武艺高强,容貌端庄,人品极佳。”
“想来柳兄对这人极为敬佩了?”杨延顺揶揄道。
“是呀!”柳舒畅答道:“此乃我生平敬重的第一人!不过。。。当时年少,只欲与其一争高下!”
杨延顺坐在柳舒畅一旁,仔细倾听,柳舒畅则继续讲道:“可是他却从不与我交手,每次见面只谈心情、抱负、理想。他那人是个死脑筋,只想着保护他的大人查案,从不在意他人。”
柳舒畅:“每当我提及要与他切磋武艺时,他都避而不谈,甚至转身就走。我当然不应,后来,我想了办法,终于得偿夙愿!你可知我怎么做到?”
杨延顺嘴角一动,道:“挟持开封府那位大人!”
“不错!”柳舒畅兴高采烈道:“有一晚我大闹开封府,挟持那个大人,逼他出手与我一较高下!”
杨延顺:“结果如何?”
柳舒畅叹息一声,道:“可惜我没有一把宝刀,只有一把钢刀在手,后被他的宝剑巨阙斩断了刃,只得退去。”
“巨阙?这不是传说的神兵利刃吗?”杨延顺疑道。
柳舒畅:“不是传说,的确有这把宝剑,就在他手中。”
“你们后来还有见面吗?”“未曾再见。”“可曾想他?”“夜夜在想。”“那又为何不去寻他?”“再次相见,恐怕他就是为取我性命而来。”
杨延顺未再搭言,只是兀自想着柳舒畅所说的话,恐怕,那手握巨阙的开封府衙役,此时正苦苦地找寻于他,当然了,不是要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