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肯说,不过我多少猜到一点。”
周一明喝了口酒,皱着眉头跟我装忧郁,“我看他最近也挺不好过的,刚才还在这儿跟我哭呢!说你有人了。”
拿着吸管的手猛地顿住,就听周一明问,“真有了?干什么的?”
“他有病吧!”
我把吸管一扔,怒气冲天,“他都不要我了,还管我有没有人?是不是我以后谈恋爱结婚都得跟他报备一下?我就那么贱?”
“别,不是那个意思,算我说错话,姑奶奶你消消气。”周一明给惊着了,手忙脚乱的向我道歉。
我也是给那一地的蛋糕气着了,发泄完就冷静下来了,“不管你的事,用不着道歉。”
见我火气这么大,周一明也不敢随便乱说话了,郁闷的用手指敲桌面。
“给你打电话之前我也犹豫了很久,毕竟这是你们自己的事,可你没看承哥那样儿,啧,看着挺闹心的。”
你闹心,我还闹心呢!
有人点了杯啤酒,调酒师刚端出来就让我给抢了,不管不顾的就往肚子里灌。
明明是他先来找我的茬,我他妈脚崴了还没找人哭呢,他倒是先哭上了,真有出息嘿!
超大号冰啤被我一口喝光,调酒师马上给换了一杯,被周一明拦下了,“别喝了,再喝没法开车了。”
我无所谓的摆摆手,“没事,我有保镖。”
“保镖?”
周一明似乎抓住了什么,不过不太确定,“哪里来的保镖?”
得,这人是来给他兄弟套话的!
我故意不回答,转头看着他,“跟你家那精分还处着呢?”
周一明脸色微讪,“分了。”
“真的假的?”
刚刚还无精打采的人,突然就来劲了,两眼放光的看着周一明,“说说呗,怎么想开的?”
“我好像没的罪过你吧!要不要这么幸灾乐祸啊!”周一明捂着脸,声音听上去有点苦涩,显然想的还不够开。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我收了笑,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报恩不是这样报的,你这样一味纵容只会害了她,一辈子那么长,总不能一直困死在过去里。”
周一明放下手,脸上带着微微的惊讶,“你怎么会……他都跟你说了?”
我点点头,“我就是看不惯她,连带着看你也不顺眼,陆周承怕我对你有意见,就跟我说了。”
周一明僵硬的扯了一下嘴角,“很多年前的事了。”
可有些事不管过去多久,还是很难放得下。
“别想那么多。”
我拍拍周一明的胳膊,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劝道,“你做得对,只有放手才能让她认清现实,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周一明似乎真想开了,抬头冲我一笑,“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还是你说话中听。”
听他调笑的语气,想来之前没少被兄弟们‘安慰’。
过了两点,酒吧里的人少了很多,场地瞬间空了下来,只剩下三三两两还在蹉跎时光。
“本来是想劝你来着,结果反过来成你开导我了。”
“我脑袋又没被驴踢,用不着劝,需要被开导的是脑袋被驴踢了的那个。”
这话含沙射影的太明显,周一明没接,一路把我送到车位,“你可以吗?用不用找个人送你回去?”
“不用,一杯啤酒不至于,再说这个时间交警叔叔也下班了。”我上了车,打开车窗冲他摆手,“回吧!我走了。”
周一明从兜里拿了个东西出来,“他今天喝了不少,一个人在酒店不太让人放心,你要是方便的话,去看看他。”
看着他递过来的房卡,我眉心一跳,嘴硬道,“不放心找他女朋友去啊!找我干什么!”
“管他什么男朋友女朋友的,哥儿几个就认你。”说完把卡往我手里一塞,笑着往后退了一步,“嫂子慢走!”
等红灯的时候,视线扫过旁边座位上的房卡,突然有些头疼。
怎么就信了他的花言巧语?
三更半夜,路上少有行人,就我一辆车停在路口等红灯。
信号灯开始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