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打得热闹,台下一般精彩,人生本就一台戏,你看我,我看你。所为何来,各有其说,人多嘴也杂,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想法,说他不完也无需尽述。然而几处片断闲言碎语,已足见这花中之王侠中之凰,牡丹姑娘个人魅力之大,也足见本次比武招亲场面火爆战况激烈,必将会取得极为圆满的成功。
美色当前,谁不动心?何况这个美女家里有钱,一旦得手,财色兼收,fēng_liú快活吃喝不愁,人生若此夫复何求?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无论如何也要试上一试,否则定会抱憾终生!在场男人们多半都这样想,这也是比武招亲的好处,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只你拿出真本事硬功夫拔得头筹,这乘龙快婿就当定了!
当然牡丹姑娘不乐意,牡丹姑娘意见大了!
当然不乐意也没有用,意见再大也没有用,绑着了,不成也得成。
牡丹姑娘双目喷火咬碎银牙,昂着高傲的头颅蔑视而大无畏地瞪视着眼前的一切!是的,牡丹姑娘是绝对不会低头不会妥协,绝对不会屈服的!牡丹姑娘宁可一死,咬舌自尽玉殒香消,也绝不会忍受这种侮辱!当然牡丹姑娘是一个坚强的姑娘,内心强大为人强悍,她是不会轻易就死的,在杀死在场这些臭男人之前!
其实,此时,牛老爷心里也有些后悔了。
既有台前,自有幕后,作为今日赛事的主办方,也是台上奖品的赞助者,牛老爷越瞧越不是滋味儿,已经肚里暗说莽撞连道失策了。牛老爷就坐在里首靠墙一排椅上,一干饱学宿儒武林前辈的正中,脸上阴云密布,实也忧心忡忡。牛老爷名牛德厚,六十许人,生得面白无须眉眼端正,身形高而微畔,瞧来甚有气度。
其实牛老爷择婿的条件一点都没有降,说归说,牛老爷最疼的就是牡丹姑娘。但见上台来的不是粗鲁汉子就是无脑莽夫,架着两膀,脸黑牙黄,嘴歪眼斜,胸毛老长,可说是不堪入目,根本就没有一个像样的。这样的人牛老爷是看不上的,牛老爷也知道自家老闺女同样看不上,但牛老爷也有牛老爷的苦衷——
“德厚兄,本官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又为了哪般!”左首一人头顶乌纱身有官服,拈须摇头:“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古往今来无不如此,怎就令爱——”点到即止,就这意思。意思就是,偏搞特殊?此人乃是翼州通判郑大人,位高权重,官职仅次于知州。牛老爷不敢怠慢,也知他年前给自家小子提亲不成心里老有意见了,只苦笑道:“说是说了,打过骂过,就是不听,哎!”
“我说牛老弟啊,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右首一长袍长须老者随之叹气,语重心长道:“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便是你娇惯你家闺女,由她胡闹也罢,怎又来个比武招亲?我看这也是——”点到为止,也这意思。意思就是,白费功夫儿!这老者姓孙,是翼州盐商,巨贾,也是牛老爷多年老友。牛老爷无奈笑笑,低声说道:“我这闺女,也是老哥你从小看着长起来的,此事也是实属无奈,如若不然,不然——”
“怎地?”二人齐声问道。
牛老爷又叹一口气,终于道出实情:“不瞒二位,这死丫头性如烈火,向来是说得出也做得出,若要强使她是死也不从的!”郑大人点了点头,孙巨富摇了摇头:“便如你说,那今日你又为何绑了她来?若是那夺魁之人不入她眼,岂非一般不成?”牛老爷两眼一眯,却又笑得像个老狐狸了:“不成便就不成,不过多一条路,谁教闺女生来顽劣,却教二位伯父辛苦!”郑大人闻言一怔,旋即失笑道:“原来如此!哈!不过德厚兄你可是许下了话,也下了保金,我等见证,反悔不得!”
“不成我即反悔,保金便就赔他!”牛老爷打个哈哈,又正色道:“非我欺诳,只关乎小女终身大事,不周之处还请二位兄长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