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扑鼻的恶臭呛的人几乎不敢喘息,叶悠落忙戴了口罩,钟老见状,也忙戴上,如此,气味稍淡些。
“钟大夫,您可算来了。”一个面色灰白的年轻人,从屋子里出来,见到钟老,连忙迎了过来,“昨儿,我娘和我媳妇又拉了一夜,您要再不来。我,我都不知怎么好了。”
年轻人说着,都要哭了。
钟老忙带着叶悠落一起进了屋。
屋里,昏暗潮湿,虽然两扇窗户都敞开着,但还是很闷。
挨着墙角里,放着两张床,各躺着一个虚弱的妇人。
钟老连忙上前,先替了老妇人检查。
叶悠落便跟在身侧,仔细观察老妇人,干瘦的只剩一把骨头,面色同样灰白,透着一股死气。
钟老检查一番后,神色黯然,对着年轻人歉疚的摇摇头,再接着看年轻妇人。
叶悠落瞧着二人症状相似。
果然,钟老检查完,重重的叹了口气,年轻人一听,当即就哭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钟大夫,求你了,一定要救救她们。求求你了。”
“你先起来。”钟老拉他起来,道,“我先给你开两副药,即刻煎熬给她们服下,若能平安度过今晚,便会无恙。否则,老夫也是无能为力。”
“好好好,钟大夫,您医术高明,一定能治好她们,一定能。”年轻人忙起身,巴巴的等着钟老开药。
钟老便对叶悠落道,“茜草二钱,白术二钱,青葙子,桂枝……”
这都是随身携带的药材,叶悠落听罢,却是微微犹豫,对钟老道,“能否让我给二人瞧瞧?”
“怎么?”钟老当即意识到,她这是对自己刚才的诊断有疑。
年轻人见她不拿药,忙催道,“小兄弟,求你快把药给我吧,我好熬了给我娘和媳妇服下。”
“等等。”叶悠落看着钟老,这是他的病人,若他不发话,她不好做其他。
钟老也是疑惑,两个妇人皆是腹泻不止,他开的药能止泻凝气,对症的。
“好,你再瞧瞧。”但看着叶悠落自信的眼神,钟老还是谦让的退了一步。
叶悠落上前,又给两给妇人重新检查了一番。
“如何?”钟老问。
叶悠落直起身,道,“钟老诊断没错,给。”
她从药袋里,取出了药,每样按照分量,量好了给了年轻人。
不过,随后又从自己的药瓶里,单独取了几粒药丸,“这个一并给她们服下。”
“这是什么?”年轻人不懂。
钟老拿了一粒,放在鼻端一嗅,随即狐疑的看着叶悠落,“你是怀疑她们中了毒?”
年轻人脸色当即一变。
叶悠落忙道,“不,不过,我怀疑她们的腹泻,是病毒性的。而我这药丸配合先生刚才的药方,既能解毒又能止泻。”
说着,又对年轻人道,“这样,你将院子清扫干净,还有这屋子,也多打扫整理下。卫生要做好。再一个,烧些热水,弄些淡盐水,每次少量的给她们喝一些。我瞧着她们现在已经有脱水现象,如果再继续下去,会很危险。”
“好,好。”年轻人忙不迭的点头。
“钟老,我们走吧。”叶悠落道,这里味道太味儿了。
钟老狐疑的望着她,一起出了年轻人的院子,“幽夜,你刚才,你很细心。”
可是,要问,却又不知问些什么。
只觉得,这年轻很不一般。
“嗯。”叶悠落笑了笑,道,“不过身上恰好带了这东西。”
“对了。”钟老终于想起她刚才的诊断,忙问,“你刚才说是什么病毒性的?不是中毒?”
“嗯。”叶悠落边走就边耐心解释,“腹泻在临床上分为急性腹泻和慢性腹泻。急性腹泻多为感染,中毒或者药物所致,慢性腹泻则病因更多。”
钟老听着,神情越发凝肃而崇敬,待她说完,方问,“幽夜,你老实告诉我,你师从何处?”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问了,叶悠落真不想太过表现,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