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之所起,戏弄了吕梁三杰一番,倒让吕不鸣一人独行的旅途多了几分趣味。很是让吕梁三杰平白无顾地多了一番惊吓。
一路行来,遇到城镇便停留片刻,留下暗记,只为指引白马李三与自己相会。虽然不知那白马李三能否看得到,就是看到了是不是会来相会。吕不鸣倒是想得开,反正他要在甘凉道上停留许久,有的是时间来打听李三的下落。毕竟他那匹神俊的白马很是好认。再说不是还有吕梁三杰等人在吗!
两日后,吕不鸣便赶到了兰州城。
入城后,找了一家地处偏僻的小客栈落脚。
当晚,夜深人静之时,吕不鸣悄然离开客栈,潜行了半个城,来到了城内一处大宅院。绕到宅院后面,看到了后院角门左侧墙上有人用粉笔划了一张狐面,一只小猴和一柄小剑,狐面和猴形似是儿童随手涂鸦,画得不伦不类,小剑剑柄指西,剑尖指东。他随手抹去图画,一纵身跃入了后院。
吕不鸣熟门熟路地摸到了西厢房,只见厢房内留有一盏灯火。轻敲房门,只听房内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客路瞻太华,三峰高际天。”
“卓杰三峰出,高奇四岳无。”吕不鸣轻声应道。
一言即出,只听得房内一阵骚动。“师叔”,“师父”。两个惊喜的声音传来。声音虽小,但在宁静的夜晚里却是放大了几分。
听得吕不鸣一阵皱眉。两个臭小子,真是沉不住气。
这时房门闪开了一条缝。
吕不鸣左右细细查看了一番后,方才进了房内。
房内果然是令狐冲和陆大有。
二人见到吕不鸣欣喜万分,眉开眼笑。陆大有便罢了,令狐冲与吕不鸣有大半年没有见面了,这时相见非常亲热。
见到他们如此高兴,吕不鸣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便按下训斥的念头。“好了,闲话少说,先将灯灭了。咱们坐下说话。”
闻听此言,令狐冲便知自己大意了。毕竟师叔还是处于“失踪”状态,临行前,师父千叮咛万嘱咐的便是,莫要泄漏了师叔的行迹。
急忙吹熄了油灯,拉着陆大有挨着吕不鸣坐了下来。
“说说吧!你们离山时没有什么事情吧?”
“师叔。我和陆师弟离山,门内没有什么异常。就是木师弟月前下山回广东了。临行时,他很是惋惜没有与师叔见上一面。”
“嘿!这小子。哎!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又没有死。今后有的是机会。”闻听此言,吕不鸣心中一暖。
“师叔,你何时回山,亮明身份啊?师娘、众师兄弟、小师妹和各位师妹都为你的安危担着心呢!师父和我们明知你还活着,却不能说出真相,日子也不好过啊。”
“时机未到啊!再等一等。”吕不鸣轻抚着桌面,情绪有些复杂。“风师叔那里可还好?”
“您在衡阳大战群雄的消息传来后,风师叔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将岳师弟又留在了身边,说是再教导他一年。不过也传出话来,这一年里,没有特别的事情,不要打扰他。就连白师叔都被他赶出了后山。”令狐冲说到这里,停下了话头。思忖了一会儿,才说道。“弟子猜测,风师叔祖已经知道你就是那个驼子。”
吕不鸣点了点头,心中明白。自己的武功进境,确实瞒不过风清扬。风清扬怕是也觉察到了华山派将要面对的风潮,将岳熙留在身边培养,将白不臻安排到门内,都是为了更好地应对来自各方的明枪暗箭。
“一年!这是风师叔给他留出来的时间。”吕不鸣心中暗自盘算。“一年内,自己便要寻机重现江湖了。一年,足够了。”
“还有就是白师叔已经将家人、弟子从陕北老家接到了华山。剑宗的几个师弟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与大伙儿相处的不错。”
“剑宗?”吕不鸣再次皱起了眉头。
“我说错了。该死,该死。”令狐冲轻拍了自己几下嘴巴。
“冲儿!你是华山派大弟子,怎能如此口不择言,言语轻佻。为了消除本门气剑之争,我与你师父付出了多少心血。好不容易迎回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