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郭母在摸到这疤是切切实实的留在孟沛远脸上后,哽咽道:“这、这竟然是真的……”
“是的。”孟沛远微微垂下眼睑,应了一声。
还好,他之前和惜儿商量的祛疤手术还没有去做,否则,怕是没办法这么快的就让郭母相信。
“月清……糊涂啊!”饶是郭母再看不惯白童惜,此时也不禁脱口而出。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月清怎可如此冲动的夺取他人的性命?!最关键的是,她居然还瞒着自己!
这时,孟老的声音再度传来:“亲家,你可还愿意继续听下去?”
郭母抹抹眼泪,道:“亲家请说。”
于是孟老说起了郭月清在孟沛远和白童惜婚礼上的所作所为,这下,更是惊得郭家人目瞪口呆,心魂俱颤!
“姐姐,月清真的做出这种……事情?!”
这会儿,先反应过来的不是郭母,而是她的一个弟弟,而他明显是想在“这种……事情”中间加一个形容词的,只是碍于姐姐的面子,忍住了而已。
此时的郭母已经呼吸困难了,要不是她的妹妹不停地在给她拍背顺气的话,估计早就晕过去了。
许久。
“姐姐,你好点了吗?”
“我……没事。”郭母颤巍巍地拨开了妹妹的手,仿佛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般,望着孟老道:“亲家,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敬您信您,您说的每一个字我都未曾质疑过……”
孟老知道她想说什么,泰然又镇定的说:“今天,你仍然可以信我。”
孟老的意思是,他不稀罕骗她。
但郭母却恨不得孟老是在骗她!
这样她就不用为郭月清做的那些孽而头疼了!
孟老又道:“如果你还不相信的话,可以问问知先和景珩,他们前两天才去狱里见过郭月清,郭月清对她三个月前犯的事,供认不讳。”
郭母下意识的朝孟景珩望去,眼神中却是绝望多过质疑。
“外婆,爷爷和沛远说的都是真的。”孟景珩的话很简单,但却让人深信不疑。
之所以深信不疑,一是因为他的人品,二是因为他的职业,让人怀疑谁都不会去怀疑他。
郭母听后,在心里默默地呕了一口血,没错,她是讨厌白童惜,但那全都是出于郭月清的原因!
而现在,孟家人告诉她,真正讨人厌的其实是郭月清,真正过分的也是郭月清,她还能说什么?!
不仅不能说什么,还得反过来低三下四的求孟家对郭月清网开一面,这都叫什么事啊!
更恐怖的是,一旦这些事泄露出去,不止是郭月清,连带着他们郭家也要遭殃,所有人都会议论他们郭家是怎么教女儿的,怎么教出了这么个心肠歹毒的东西!
郭母越想,越是心惊,她忍不住朝白童惜看去,只见她被孟沛远纳入怀中,一副雷打不动,宠辱不惊的样子,仿佛孟老刚才说的那些事都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有如此心性和教养的人,她怎么会认为人家是个疯子呢?
郭母只觉眼眶刺痛,第一次因为看错人而感到羞耻!
这时,郭母的妹妹,附耳过来说道:“姐姐,我们不能只听信孟家的一面之词,总归得去听听月清怎么说。”
郭母却清楚的知道,孟老没有必要骗她!孟景珩也不会骗她!孟沛远也许会因为白童惜而骗她,但他额头上的伤却不会骗她!
真正将她蒙在鼓里的,是她的女儿——郭月清!
就在这时,孟知先开口说道:“妈,我们担心这些事会给你们带去不好的影响,所以才一直有所隐瞒,
如今童童母子均已平安无事,我们这才放心的如实相告。
另外,我已经向郭月清递了离婚协议书,只等她签字,我们就不再是夫妻了。”
这话,又给了郭母重重的一击,她蠕动了下双唇,却不知该为自己的女儿说点什么好。
白童惜见她这副模样,原本因为那一口一个“疯子”而萌生不悦的内心,渐渐平复了下来。
场面宛如静止了半响后,郭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