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在放好垃圾桶的同时,白童惜伸手一捡,将纸团拿到手后,她起身对刚刚回过神来,一脸铁青的孟沛远笑道:“好了,我找到我想要的东西了,晚安,别送。”
就在她转身走远的时候,孟沛远“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摔在他身上的垃圾用品稀里哗啦的落了一地。
他皱了皱眉,忍受着身上的肮脏,大步流星的朝快走到门口的女人追去。
就在白童惜拧开门把手的时候,追上来的孟沛远长臂一伸,大大的手掌包住了她握着门把的小巧手心,反方向一推,刚开了一条缝的门,又“砰”的阖上。
背对着他的白童惜,挣了挣被他紧握的手,不悦的说:“放开我!别忘了我们目前是什么关系!”
孟沛远无耻的把自己往上贴,低头,盯着她精致的侧颜,道:“你把我弄成这幅德行后,拍拍屁股就想走?再怎么说,你都该给我个说法吧?”
白童惜被他喷洒在颈间的气息,熏得脸有些红,她忍不住道:“你要交代是吧?可以,你先把手松开,我转过来跟你谈。”
孟沛远被她温温软软的嗓音一劝,忍不住鬼迷心窍的松开了她的手。
白童惜也确实依言回过身来。
由于两人的距离极近,白童惜转过身体的时候,衣服不免蹭到了他胸膛的污渍,她不由的嫌弃道:“你可以离我远点吗?”
孟沛远挑了挑俊眉:“不可以,这可是你的杰作,我应该离你更近一点,好便于你欣赏才是!”
“不,你别过来”白童惜灵动的双眸瞪得大大的,下意识的伸出手臂去挡。
结果,这一挡,反而不小心让手心贴到了那团污秽物上,她欲哭无泪的感受着掌心的黏腻腻以及湿漉漉,十分不愉快的问:“你垃圾桶扔的都是些什么呀,恶心死了!”
孟沛远同样很不愉快,别忘了,这一身狼狈是谁赐的:“你指望垃圾桶里的东西有不恶心的吗?没准你手里面攒着的这一滩,就是我昨天搓下来的鼻涕。”
靠!
虽然知道孟沛远很大程度上是在开玩笑,但白童惜还是被恶心到了,她瞪着他,说:“你堂堂的泰安总裁,就不能捡一些高大上点的东西说吗?”
用着这么一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说出“搓鼻涕”这种词汇,还真够暴殄天物的,白童惜忍不住腹诽道。
孟沛远哼笑一声:“现在应该是我跟你算账才对吧,你把我搞成这样,还有脸指责我不够高大上?”
白童惜人虽矮,却不想输了气势,于是她踮起脚尖说:“是你先挑起战争的!如果不是你私自扔了我的房租表,我又何必像刚才那样对你呢?”
孟沛远面上掠过一丝恼火,他伸出一指,戳在白童惜的脑门上,重重地戳:“所以说你这个女人就是蠢!我把它丢掉了,对谁最有利,嗯?!”
白童惜被他戳得频频皱眉,最后忍不住一把挥开他的手,捂着眉心道:“丢掉我的房租表,对你来说最有利!因为我又得重新花时间,花精力再去拟定一份,呵呵,不过也能理解,因为折磨我对你来说,是目前最大的乐趣。”
老实讲,要拟定这玩意儿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她昨天跑了一趟物业,事无巨细的过问一遍,才收集到了这些有用的信息,孟沛远倒好,说扔就扔了,这不是让她白费功夫吗!
白童惜的回答,叫孟沛远的俊脸黑得跟平底锅有一拼:“原来我在你心中就是这么一个虐待狂的形象啊?合着我以前对你的好,你白童惜全都忘了?”
丢掉房租表,是因为他不想白童惜就着此事与他生分了,人失去理智的时候总喜欢说些气话,他那天的话明显就是气话,她何必跟他较真?
孟沛远的潜意识里,至今还不愿意相信,白童惜说要跟他离婚不是在开玩笑,他可能还以为,只要稍微对她好一点,她就会感恩戴德的接受,并忘记他带给她的伤害。
白童惜认真的看着他:“以前是以前,其实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从来就不是以前,而是以后!以前的事谁都会说,摸着良心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