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见他似乎消停下来了,便说:“我是来找你要保证书的,另外……我还想预付这个月的房租和生活费。”
仿佛晴天一道霹雳,不,应该是晴天两道霹雳,一道劈中了孟沛远的脑门,一道劈中了孟沛远的心脏。
他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狠狠喘了口气后才说:“看来你听不懂人话。”
白童惜动人的眉目间划过一抹痛意,但随即又恢复成若无其事的样子。
孟沛远的话向来直接而伤人,她不是一早就知道并且经历过了吗?
“如果是为了这两件事,你大可不必进我的房间。”
说着,他松开了她。
白童惜只觉腰间和背部的压力一减,孟沛远的脚步声跟着越走越远。
她垂下眼帘慢慢转过身,入目的是孟沛远那双修长结实的腿。
再往上,她发现浴袍白色的裙摆垂在他的膝盖处。
她立刻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孟沛远此时已经来到了书桌前。
他拧开台灯,拉开办公椅,一张俊颜看上去阴沉如墨。
那副模样,不像是要办公,更像是要砍人。
白童惜不知道要跟他说些什么,干脆倚在窗沿边沉默着。
孟沛远却在下一秒掀起眼帘,眸中携带着铺天盖地的冷芒朝她看来:“要我亲笔写,还是打印成协议,签字盖章?”
白童惜红唇嗫嚅了两下:“都行。”
“那就亲笔写吧,省得浪费大家时间。”
孟沛远说完后,从抽屉里找出纸和笔,大手一挥,很快在白纸上留下了两行字。
之后,他眼角一扫白童惜,夹着眉问:“还不过来?”
白童惜努力忽视从他身上迸发出来的煞气,一步一步的向他走去。
她还没完全走近,孟沛远便大手一扬,一张纸飘然落地。
白童惜目光滞了滞,不卑不亢的将它捡了起来。
她看了看,其实纸上面也没写多少字。
标题就“保证书”三个大字,然后就是把她那句“不许随随便便碰她”给加了上去。
接下来就是孟沛远的名字,写的那叫一个龙飞凤舞。
到最后一笔的时候,还把纸给划破了,可见是相当的窝火。
也是,有哪个女人敢挑衅他到这种程度,她也是独一份了。
把他的保证书收下后,白童惜从衣袋里翻出一个牛皮信封,轻轻放在了孟沛远的桌上:“这是这个月的房租和生活费——”
话还没说完,孟沛远已经把它拿起,丢进了抽屉里。
虽然态度恶劣,但至少收下了。
白童惜见自己的目的都达到了,便不再多说半个字的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孟沛远冷冽的嗓音从身后追上了她:“别以为男人的自制力用一张纸就束缚得住,从现在开始,你不仅要守好你的身,更重要的还有你的心!”
白童惜浑身一震,有种回过身去冲孟沛远大吼大叫的冲动,他都有陆思璇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她都已经下定决心放弃了不是吗!
但她没有回头,只笔直的往外走。
门关上。
孟沛远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精芒。
白童惜,你以逃开我为己任为乐趣,我偏偏不让你得偿所愿!
另一边,回到次卧的白童惜,对着“保证书”一脸沉思。
虽然如愿得到了它,但孟沛远在她踏出房门前说的那句话,实在让她心惊肉跳。
他明确表明,这张保证书对他不具任何效应,他随时都可以违约!
她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男人!
捏着“保证书”的手指不知何时变得死紧,但一想到孟沛远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她又头皮发麻。
至少,在她父亲的病治好之前,还有建辉地产重新走上正轨之前,她都要尽可能的忍,和孟沛远打迂回战。
她绝对不能连累自己的亲人和产业,受到孟沛远的玩弄以及报复!
日子就这样平淡无奇的过去,在第三天的时候——
建辉地产。
白童惜宣布“散会”后,忽然被追上来的汤靖叫住了。
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