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瞥了孙太后一眼,看到了她紧攥的手指,她笑了一下,转首对树甄道:“树甄姑姑,奴婢早便说了,这红蝎价值连城,是皇上耗尽人力,千辛万苦才派人找到的,皇上心里啊,一直都是念着咱们太后娘娘的。!”
树甄忍不住点头,激动得眼眶都红了,她趴在床边,对孙太后道:“娘娘,您别误会皇上了,皇上对您真的很好的。”
孙太后狠狠的闭上了眼睛,张嘴,想说话,可该死的,依旧一个字都发不出,她愤怒的瞪着柳蔚,她知道是她动的手脚。
柳蔚又问树甄:“游姑娘已经去制蛊了吗?她刚回来,不来先探探娘娘今日的病情吗?”
一说到这个,树甄便有些不开心:“她,就知道埋头弄那些蛇虫鼠蚁,对咱们娘娘本就不上心。”
柳蔚惊讶的道:“怎么会,若是对娘娘不上心,皇上如何放心她为娘娘治病?”
“她是……”树甄张了张口,话到最后,又咽了回去,转而烦躁的道:“若非皇上执意让她医治娘娘,我本都不信于她,她的来历,实在是……”
“树甄姑姑,您这就误会皇上了。”柳蔚解释道:“游姑娘虽然来自辽州,身份或许有些可疑,但她是巫族一脉,现今京都,哪里还能找到巫族后人,娘娘这病,还真就只能她来治。”
树甄忍不住看向柳蔚:“连游丝丝是从辽州来的,还是巫族人你都知道,看来皇上很信任你啊,不过奇怪,你明明觉得以前没见过你,为什么……”
“树甄姑姑又来了。”柳蔚无奈的道:“连太后娘娘都记得奴婢了,您怎么就是想不起来。”
树甄转首,果然看到孙太后还盯着这个叫“孙莳”的宫nv看个不停,她不禁按了按眉心:“大略这段日子照料娘娘,跑前跑后,我也糊涂了。”
柳蔚伸手扶了扶树甄的胳膊,亲昵的道:“以前不记得也无妨,现在记得就好,皇上也是念在奴婢曾经在昭和殿当过差,才吩咐奴婢跑这个腿,再说,皇上与奴婢说这些昭和殿的事,原意也是想让奴婢在太后娘娘面前多开解j句,莫要让娘娘钻牛角尖,误信了旁言。”
“是。”树甄真诚的道:“皇上有心了。”
柳蔚又看了看外面,道:“既然东西送到了,游姑娘也拿到了,奴婢也该回去j差了,晚了皇上该着急了。”
“我送你出去。”树甄亲切的道。
柳蔚走之前,又绕到床边一趟,再次为孙太后理了理被子,才道:“娘娘,奴婢先走了,奴婢过两日再来探望您,您可……”说到这里,柳蔚压低了声音,只用孙太后一个人能听到的音量道:“一定得活到那个时候啊。”
说完这话,柳蔚不再看孙太后扭曲的脸,她与树甄一起,走出了外殿,正好,与一个青年撞上。
那青年手里拿着个瓷捣,像是正要进侧殿,但与她们遇上了,便停了停步子,让开一些。
柳蔚看了那青年一眼,眉目动了动,站定下来。
她就站在那青年面前,挡住了那青年的前路,对树甄道:“树甄姑姑莫送了,娘娘身边离不得人,奴婢自个儿走便是,不劳烦了您。”
树甄对柳蔚现在非常有好感,她温笑着道:“那我便不送了,你路上小心,以后得空,便过来坐坐,方才我都瞧见了,你对娘娘很细心,也很孝敬,其实啊,你也瞧见了,娘娘现在瘦了这么多,脸上一点r不见,她那面貌,我说句大不敬的话,形似骷髅都不为过,身边的小宫nv现在都怕娘娘,靠近一些,与娘娘对视,都要抖半天,加上这阵子外面流言四起,娘娘脾气也不好,时常发怒,她那双眼睛一瞪人,便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