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让你叫就叫。”
柳小黎很委屈的嘟着小嘴,不喜欢这个称呼。
柳蔚懒得管他,问他:“你看出什么了没有?”
柳小黎抬眼看了看周围,漫不经心的点头:“嗯,看出来了,这个园子地理位置通透,采光极好,但是也因为太过广阔,很容易让人出入,那个凶手但凡轻功好点,在这样的院子里,抓个人都非常容易。”
小黎说着,又很狐疑:“听说这次丢的那个小弟弟,还不满一岁,这么小的孩子,为什么要住这么宽阔的院子?”
“谁知道。”柳蔚嘀咕一句,拉着儿子快走两步。
在青云国的民间,是有一些传统的,比如小孩小的时候,要住小房子,大了才住大房子。
因为小孩子不好养,不能让阎王老爷知道你家里富裕,是个打小就衣食不愁的福气孩子。
这里的老人信奉先苦后甜,你若是先甜了,阎王老爷就会断了你的后福。
孩子在出生到一岁时,是最容易夭折的高峰期,这个朝代对刚出生不到一岁的孩子,哪怕是皇家的孩子,都不会让其太过奢侈,所以这个于文意有这么大的院子,的确让柳蔚惊讶。
按理说,太师之家,应该是诗礼传家,那些老人的智慧,前人的规矩,应当不会断绝,怎么却并没有遵从呢?
众人进入于文意的房间看了一会儿,果不出所料,房间乍一看什么异样都没有,但细节处,却透着一些蛛丝马迹。
柳小黎和柳蔚细致的看了两圈,这才随众人出去。
再出来时,就看到房门口的院子前,站了一溜烟的丫鬟小厮。
丫鬟小厮都跪着,头也不敢抬,一个个都是瑟瑟发抖的害怕摸样。
柳蔚不好自己问,便推了儿子的小身子一把。
柳小黎走过去,也不看一众大人,就站在容棱的脚边,问那几个下人:“你们都是这个院子里伺候的人吗?”
结果丫鬟小厮听了声音,刚要回答,抬头,却对上一个矮矮小小的小童,顿时不知该不该说话。
于文泰皱起了眉,他府里出了大事,这个容棱查案带着孩子也就罢了,怎么能任由孩子胡言乱语,搅乱大人谈事呢。
可林大人却知道这个小祖宗得罪不起。
林大人蹲下身,轻言细语的问小黎:“柳先生不在,这次小公子可是要自己办案?”
柳小黎挺起胸膛:“我不可以自己办案?”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验尸您都敢自己去验了,还有什么是小公子您不敢的?
于文泰却愣住了,眉头皱的更紧:“林大人这话是何意,我意儿如今下落不明,你还有心情在这里逗孩子耍乐,林大人是不是太不将本官放在眼里了?”
林大人急忙摆手:“太师大人误会了,小公子乃是柳先生高徒,柳先生如今不在,小公子虽不能独当一面,但也总能问出些门道。”
“他?”于文泰不信,看向容棱。
容棱淡淡点头。
于文泰冷笑出声:“好,好一个镇格门,好一个京兆尹,本官丢失侄孙,心焦不已,你们还与我胡言乱语,东拉西扯!本官请不起你们这样的大人物,还待本官亲自入宫,面见圣上,向圣上讨要一个公道!”
太师说着,拂袖就要往外走,关键时刻,却被于文尧拉住:“父亲,不妨静观其变,先看下去。”
“看,还有何好看的?一个稚子小童能办案?荒天之下大谬!”
容棱闻言,稍稍抬眼道:“太师若还想令孙安然,便请相信本都。”
于文泰还想说什么,于文逑得了哥哥眼色,也上前安抚住父亲,让父亲冷静。
于文泰是文人心性,虽然为官多年,心有鸿沟,但到底书生意气,遇到不平之事,便也容易冲动。
于文太师与柳丞相这种假文人不同,柳城看起来也文绉绉的,但却惯会钻营,行的邪道,比起太师一身书卷正气,显然是两条路上的人。
只是因为先人一些关系来往,两家才走得近些。
若说柳城当初能忍受一个仵作插手自己儿子的失踪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