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貌不扬的青年冷淡的看他一眼,摇头。
星义皱了皱眉,提醒:“此次前往青州,不可声张,暗中行事,你可明白?”
仇义不耐烦的“嗯”了声,闭上眼睛,不虞多谈。
星义又瞧了他半天,见其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死人脸,也放下了心中的怀疑,催促车夫快马加鞭。
通往青州的官道上,进来就尤为的热闹,托了付家老爷子寿诞之福,最近来往车流络绎不绝,硬生生是让官道边旁营生的茶寮客栈,赚了个金银满钵。
日子好过了,老百姓嘴里就热闹了,多少人闲聊狎谈间,都是对青州付家的推崇。
也难怪,托了付家的福气才赚了银子,付家又是青州的土皇帝,多拍拍马屁总是没错的。
……
方若彤抵达青州时,正是晌午,老嬷嬷提议先停下来吃点东西,下午就能进城。
一进客栈,便瞧见里头说书先生正被围着,嘴里说着青州付家七公子的轶事。
方若彤去了二楼的厢房,透过厢房的窗户,恰好能看到一楼的景致,便也阻止了老嬷嬷关窗,在上头跟着听起来。
说书先生正说得兴起,言谈间全是钦羡:“好家伙,拳头那么大的珍珠!掌柜的送上时,付七公子就看了那么一眼,嘴皮一掀,就说,样式倒是不错。掌柜的大喜,赶紧说要镶给七公子做个念想,七公子转口一言,却道,磨碎了喂狗,似也不算亏待……”
周遭立刻有人反驳:“可胡说吧,拳头那么大的珍珠磨碎了喂狗?别说有没有这么大的珍珠,就说喂狗,这么大的福分,哪里够格吃啊。”
说书先生一笑:“看官一瞧就不是咱们青州人吧,付家七公子,爱好广泛,喜弄珍宝,能入他眼的东西,那是一百个搁在心里头宝贝着。不入他眼的,喂狗那都是宽厚,喂猪喂耗子的都有,那掌柜的本以为深海珍珠贵重,却不想那样大小的珠子,别说七公子瞧不上,就是付家得宠的丫头下人,都没得正眼看的。”说书的,难免夸大其词。
此时又有人道:“如此好逸贪宝,当真纨绔至极,付家盛名滔滔,子孙怎的都是这种货色?”
“哟,看官您可莫要瞎说,这要让有心人听了去,明个儿老汉怕是就瞧不见您了。”
“你这是威胁我?怎么,这还没入青州城呢,付家的手就伸出来了,老子是京都来的,天子脚下都待过,还在你青州待不下去了?再说,我分明听说,前两日你们那付七公子私放刑犯,置林设猎,已被京都来的大人给惩治下牢了,你们这些做百姓的,不在此时多为其说些好话,倒是将他平日眼高于顶,游手好闲的事迹一一道来,这是怕他死得不够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