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母妃,让她在外面就那么跪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母妃多苛刻,对母妃的声名有碍。要我说,不如直接让伯涵领回去,该打板子打板子,该罚跪罚跪,也不用污了您的眼。”

静妃望着苏安:“伯涵,你说呢?”

苏安磕了个头,声音沉稳地回道:“回娘娘,那古氏本是乡野村姑,不懂规矩。但是她是我强抢带来京城,带入将军府的。是我没有调、教好她,让她触怒娘娘,伯涵愿意领罪。请娘娘看在她是一名女子,且已经受罚的份上,准许伯涵领罚后带她出宫。”

静妃忽地把手边的茶盏掷出去,怒骂道:“苏文扬,你真是翅膀长硬了!”

“都是伯涵的错,请娘娘责罚。”苏安深深拜了一拜。

静妃猛烈地咳嗽起来,婉鸳连忙上前替她顺气。

三皇子真有些动怒,起身走到苏安面前,怒气冲冲地一脚把他踢倒,骂道:“真把母妃气着了,我就剐了那古氏。”

静妃平息了些许时间,也不看重新跪好的苏安,对婉鸳说道:“传本宫的口谕,古氏以下犯上,重责二十大板,逐出锦绣宫,日后不得再入宫。”

这下,两人都急了。

三皇子挥挥手,让一众宫女退下,撩袍也跪下:“母妃,纵使那古氏有错,请母妃看在她要为您医治的份上,且先饶过她,等日后再找她算账不迟。”

静妃冷笑道:“你们也不用糊弄本宫。开膛剖肚,本宫还能有命活着吗?再者,我如此责罚她,你们岂知她不会狭私报复本宫?而且,本宫现在也明白了,若是没有本宫这般,天天惹人厌,说不得你兄弟二人欢天喜地,没人再辖制你们了”

两人连称不敢。

苏安缓慢却坚决地说:“娘娘,您可以不信古氏,但请娘娘信伯涵,古氏真有妙手回春之能,亦不是心思狭隘之人。她纯良清明,更以救死扶伤为荣,别说您是贵妃娘娘,又是我母亲一般嫡亲的姨母,就是是路人,她也会竭尽全力救治的。”

“哦?那是本宫小人之心,度她君子之腹了?”静妃冷笑着说。

苏安这才想起三皇子来时苦口婆心的劝解。果真,这女子,不管尊贵卑贱,都一样的……不讲道理。他只能再次沉默。

婉鸳在帘子外轻声说:“回禀娘娘,沈洛湛沈公子来了,可是现在请他进来给娘娘瞧瞧,还是让他在门外等着。”

“让他进来。”

“且让他等着。”

三皇子和苏安几乎是同时开口。

苏安一听沈洛湛来了,不知道为何有些心虚。他知道沈洛湛和古微微的关系,在心底早已经把他当做“大舅子”,若是他知道,古微微为他受了这等委屈,在她耳边煽风点火,那他好容易才让古微微从情感的壳里慢慢爬出来的那些努力,可都全部白费了。

静妃和三皇子都看着苏安。

苏安心一横,闭眼说道:“古氏终是我后院之人,若是被外人看到,恐有不妥。求娘娘且放她回去,伯涵愿意领娘娘任何责罚。”

静妃似是脱力地靠在靠垫上,手揉着头说道:“你下去吧,好好安置你的古氏吧。本宫现在不想看到你。”

“母妃!”三皇子狠狠瞪了苏安一眼,伸手替她小心揉着头,又呵斥苏安,“还不滚出去!等回头看我怎么跟你算账。”

苏安磕头,转身大步走了出去,径直走到古微微面前,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一手抱着她的上半身,一手抱着她的膝盖,腾空抱了起来。

还在自怨自艾的古微微,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就落入那个熟悉的怀抱,她抬头,看到一众太监宫女吃惊的神情,还有苏安的,面沉如水。

心好似,瞬间从地狱,跃到了天堂。

古微微的泪水,滚滚而下,却偏偏嘴硬地要推开他:“表哥,这是宫里,不要这样。”

苏安说:“我知道。可是,我忍不住。我受不了看你受委屈。”

古微微哭得,鼻涕泡都出来了,趴在他怀里,也不去想今时何时,身处何地,肆意泪流。

只是一个温暖的怀抱,只是一句贴心的话,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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