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一夜晚时间悄然溜走。
段施尉醒来的时候完全不知自己在哪儿,缓了一会儿后才想起来,他在魏之禾的修理店。
昨晚魏之禾又给他点了香,这香的效果竟然那么好,每次都能够让他睡得特别舒服,醒来后身体也不会感到疲惫,是真正意义上的深度睡眠。
起来后,段施尉先是漱洗一番,将自身的清洁卫生搞定。
他在阳台上看到正在浇他的小盆栽,虽然就一片叶子,但是真的在认真对待。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认真的时候最美。
由此可见,此刻沐浴在晨光下的魏之禾完全称得上帅气迷人。
段施尉欣赏了一会儿,以为魏之禾没发觉,又继续盯好几眼,直到魏之禾转头看他,眼中并不带任何感情。
“段施尉,你家司机给你送早餐来了。”
被发现自己在偷看后感觉有点尴尬,段施尉清咳一声:“我下去拿。”
魏之禾说:“好,对了,让你家司机等我们一会儿,我和你回去。”
段施尉说:“行,我让司机在楼下等我们。”
下楼取来早餐回来后,他在魏之禾的家左右张望。
魏之禾看出他的想法:“放心,它还在你的体内。”
段施尉:“……”为什么都不给他带来好消息。
魏之禾提醒他一句:“待会回去,榕还要和你爸他们商量一些事情,可能你还得委屈一下。”
段施尉情绪淡淡地替自己辩解:“我不委屈。”
魏之禾什么也没说。
安排好上午的行程后,魏之禾抱着一个早上刚整理出来的青花瓷花盆和段施尉一起前往段家。
段英博和段明康神情显得比昨天紧绷,只有段施尉还处在有点迷茫的状态,他不知道自己要到什么时候才会解脱,但他必须相信爷爷和爸爸,以及年纪和他差不多的魏之禾。
用来装榕妖的花盆,魏之禾都准备好了,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榕和段家人谈论的结果。
其实也不用怎么谈,段英博和段明康已经写好协议,将多少份额产财转移到他新身体的名下,只要他不作天作地,将钱财一夜间挥霍光,基本上可以保它未来百年在人类社会有较高的生活水准。
魏之禾看着段家出示的协议,以及一张新身份证,办得真的很到位,连榕的姓氏都给选好了,就姓魏,名魏榕。
既然姓魏,是不是就不能当他的餐点?
魏之禾顿时就没那么想把榕从段施尉身体里面放出来了,不能吃的。
魏之禾捏着身份证说:“还跟我同姓。”
段明康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到一丝丝不满,便说明他们这么做的初衷:“我们也是没别的法子,要是姓段,然后咱们家又给他转那么多财产,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外面肯定会说他是我们段家私生子什么的,对他以后的名声也不太好。”
魏之禾也没再说什么:“也不一定要姓魏。”
段明康:“情急之下没想太多,如果你介意,那我们可以再换一个姓氏。”
魏之禾又仔细看了看榕的出生年月,他又觉得没必要计较:“不用了,就这样吧。”十八岁,正是一个可以随便揍的年纪,亲戚家的孩子总会有叛逆期的。
在段明康和段英博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魏之禾手指点在段施尉的后颈,后者又再次昏倒过去,十秒后再睁眼则不再是段施尉本人,眼神有了明显的变化。
段明康和儿子生活多年,他从来没有见过有这种眼神的儿子,这不是段施尉。
段明康突然用了敬语:“您是榕?”
榕在段家人眼里到底是一个可畏又可敬的存在,它的表现与在魏之禾面前的反应完全不一样,冷漠淡然,冷冰冰毫无温度,有着一个已逾千年时空的上位者姿态,但也仅此而已。
都是用来唬人的。
魏之禾都快不忍直视,但也没想着要戳破对方的小伎俩,平静坐在一旁磕瓜果听他们交谈。
生活在一起多年,初次见面,并没有太多的话,反而有点冷场。
魏之禾看了一下手表:“时间紧迫,麻烦三位尽